用力點了點。
孟良也不知道能說什麼了。這一切太超乎他的設想能力,短時間之內,還無法作出正確的反應。只是條件反射仰頭看天,象是不解,更多的是茫然。
沉默了片刻之後,他才想起來問:“那新娘那邊。。。。。。?”
“本來就是相親,新娘的條件很苛刻,等於是讓小嶽倒插門,事發之後就來看了一次,膽都嚇破了。”
孟良“哼”了一聲:“嚇破也好。不然讓小嶽一個基嫁過去,恐怕受的罪也不少。”說完挑釁地斜起眼角:“你說是吧?”
焦贊面無表情。
孟良心裡一腔憤怒無處發洩,恨不得全化成飛鏢釘在眼前的人形鏢把上。高中明明跟自己竹馬竹馬的嶽勝,上了大學沒多久就羞靦地說著還是做回好哥們吧,罪魁禍首就是這個人。孟良不甘心自己被錯誤定位,冷眼旁觀地跟他們一起出去玩過幾次,卻只是更加確定了自己被劈腿的事實。出國前他揹著小嶽把焦贊約出來打了一架。技不如人,沒幾個回合他就被揍得眼烏嘴腫。當時心早虛了,卻被焦贊對他勇於找打的詫異眼神激得咬牙站直,鼓足膽色放狠話:“怕了吧?你放心,等小嶽蹬你的時候,我再讓你打回來。”
可回想起來,他無比痛恨自己當時的烏鴉嘴,小嶽這個樣子,他寧可詛咒不成立。為什麼,小嶽,為什麼總是一錯再錯地選錯擇錯呢?從放棄自己開始,每況愈下,直到現在這個差到不能再差的結局。
焦贊被通知到大廳續繳住院費,臨時墊付的那些已經告罄,這年頭醫院比賭場還燒錢得厲害。他那點可憐有限的存款已經下去的七七八八的了,想起來西裝革履的孟良,皺了皺眉還是把帳單卷在手裡,上電梯找人。
孟良還坐在ICU外頭,下巴高高仰起,後腦勺靠在牆上。走近幾步,竟然聽到鼾聲。前前後後搭車加轉機,20幾個小時沒睡覺,居然一坐下來就歪過去了。還短促地做了個夢,自己變成了一隻企鵝,用肚皮貼地滑行,忽然撞在了冰山上。
焦贊用手肘頂頂他腦袋,看著對方懵懂地睜開眼:“你行李呢?”
“啊?”孟良揉著額角,撞得真疼。
“你行李呢?”焦贊重複著。
孟良下意識伸手去摸,才驚得跳了起來:“我行李呢?”
“你問我我問誰?”
孟良一把抓住他:“你把我行李放哪兒去了?”
焦贊無語地看著他。
兩個人齊齊四下張望,人來人往的醫院裡,整條走廊看下來,別說線索了,連攝像頭也沒有,徹底追蹤無望。
孟良癱軟地坐了下來,兩手抱頭。
焦贊看看手裡的帳單,折了折揣在褲兜裡:“報警吧。”內心深深地後悔,當初真不該答應下來去機場接人的。
他隔著門上的視窗往裡遙望了一下。小嶽,你他媽給我留下的是怎樣一個爛攤子啊。
從派出所出來,天已經快黑了。
依著焦讚的意思,隨便找個飯店先把人安頓下來,自己就可以撤了。可孟良不肯隨便湊合,一路走一路不滿意。
“現在國內的店可不能隨便亂住,萬一是黑店怎麼辦?你手機能上網嗎?給我線上查查它們的點評。”
焦贊暴躁地想,能上網也不給你用,出門在外,還那麼多臭講究。
“你看,你們這個地方我也不熟悉,信用卡又在行李箱裡。要不,你還是先幫我找家中行,我換點錢再說。”
焦贊納悶地指著旁邊一家酒店門口極為醒目的兌換標誌牌:“你住進去不就能換了嗎?”
孟良擺擺手,一臉對牛彈琴的表情:“我要先換了錢才能買手機卡,才能上網查,才能住店。你怎麼抓不住重點呢?”
這個點銀行都下班了,焦贊無可奈何,掏出手機遞過去,自己走到一邊抽菸去了。
孟良狠狠地瞪著他,心想你早幹嗎了,早拿出來不就完了嗎,這麼鬼鬼祟祟地,肯定是手機裡有不少見不得人的東西。果然,開啟就是跟小嶽的合影當背景,兩個人大概是在游泳,都光著上身,頭髮潮溼,笑得親密無間。孟良被刺激得額上青筋一跳,心裡連罵了好幾聲“無恥”。
抽完兩根菸,孟良終於選好了酒店。焦贊一聽差點想動手打人,打車過去可真不近呢,強自忍耐著問:“你,選一家在現在這個區的,行不行?”
孟良開始blabla地跟他分析自己的理由,焦贊越聽越火上交油,沒幾分鐘心裡都快煮開鍋了。知道跟這種人多說無益,伸手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