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被重重拍了兩下:“老弟,你怎麼不早說。其實調查也就是走過場,我是信得過你,但對外,總得讓事實說話吧。幾點的飛機,我派車送你去機場。”
李總會有什麼表現,早在孟良預料之中,要按往常一定會想話調侃對方,但這個節骨眼上,全沒心情,敷衍地笑了笑,點頭答應。
回到宿舍快速收拾東西,攤了一地都是,邊挑揀邊在手機上百度病兆,越看心越沉。
老頭要是真有個好歹,一家子老弱病殘,可管個屁用。
東西不多,只塞了個登機箱,李總說了,有什麼落下的,他會找人負責運過去。
孟良關門的時候環視了一下,還真有點不捨,對擺放在自己面前的命運已經有了相當的覺悟。家裡的撐天大樹倒下了,能頂上去的人,只剩下自己,他坐上車忍不住手指顫抖地按出熟悉的號碼。
焦贊聽到對方在電話裡陳述起來一反常態的聲音,就已經有些明白了,遲疑了一下,還是直率地說了出來。
“你。。。。。。這是在害怕?”
孟良沉默了。
自己就軟弱得這麼明顯嗎?竟然能立刻被對方察覺出來。內心的恐懼,從得到訊息起就如同冰川火山灰般厚重地覆蓋住一切,盤旋不去。
他不甘心地深吸了一口氣,幾不可聞地“恩”了一聲。
焦贊沒想到對方真得直認不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不擅長安慰別人,尤其是一貫以強悍姿態出現的同性。可是孟良能在這個時刻打給自己,焦贊多少也讀懂了對方發出的求救訊號。
就在電話兩端無語的鼻息聲中,孟良鼓足了勇氣:“你。。。。。。你能跟我。。。。。。一起去嗎?”
嗌?
象是有一把鋒利輕薄的手術刀疾速地劃過心臟,焦贊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聲音。
“不是。。。。。。不是演戲的,那種”,孟良的口氣太鄭重,以至於自己都結巴了起來:“是。。。。。。是來真的,那種。”
焦讚的視線在屋子裡茫然漂移,最後落在床側的四角揹包上,外層漁網袋裡還橫插著孟良扔過來的山寨機。那時伴隨著手機飛過來的話,砸得他死去活來。只逞口舌之快的人大概是不會考量到,被學長同一句話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