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這件兒。”然後,又跑去給曹姐看她帶回來得化妝品。小女孩,真是挺無聊的。
今天業務不忙,我拿著報紙尋找租房資訊,小李晃晃悠悠地過來,“監控底下看報紙,找罰款呢是嗎?看什麼哪?”
“徵婚啟事。”我掃了眼報紙夾縫,隨口答道。
“得了吧,曹姐說你現在談著呢!”我們營業室實在是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多看幾個唄,沒準兒有更好的,”我指著其中一條,“哎,李兒,看這個:男,32歲,公務員,離異無孩,在鳳凰城有別墅一套,挺適合你的。”反正沒事兒,逗悶子唄!
“離過婚的啊?”小李皺了下眉。
“嫌不好啊,我看看,啊,這還有一個,31歲,移動公司經理,未婚,有房無貸,覓溫柔賢惠女子為伴!這怎麼樣?”
等了半天小李都沒答話,我抬頭就見她迅速轉身奔回自己的座位,低聲說到:“安然,你別跟我搶啊!”
搶什麼?我一頭霧水地看向門口,然後就明白了,當然是搶生意!
進門來的人正是韓暮雨,他今天沒穿工地的衣服,T恤短褲的打扮,前些日子才剪短的頭髮現在看來更加自然。清凌凌的眼神兒,安安靜靜地氣質,周身就像剛從冰箱拿出來的雪糕一樣,散著絲絲看不見的涼氣。
沒有別的客戶在,他沒排號直接朝我走過來。
小李趕緊著開了話筒跟他打招呼,“嗨,韓帥哥!”
人家這麼熱情暮雨當然不可能不理,於是,他繞到小李櫃檯前,淡淡一笑,“李會計,什麼時候上班的?韓國好玩兒嗎?”
這一句可不得了,小李的話匣子算是開啟了,從坐飛機去開始囉囉嗦嗦一直講到坐飛機回來,其間暮雨一邊應著一邊自己找了電匯單子和手續費單子填好。他時不時地看向我,目光裡帶著安慰。
要說生氣那倒不至於,多少有點彆扭,那是我物件,看著別人虎視眈眈地我連個發言權都沒有,確實憋屈。
等他在小李那把電匯辦完了,小李的閒話也總算是告一段落。暮雨說想再辦個卡通,問沒帶身份證能不能辦,回答是否定的。於是,我便名正言順地把人叫到我這邊兒,“過來過來,我給你辦,我這還有你上次留的身份證影印件。”
小李不悅地瞥了我一眼,我當沒看見。
我幫暮雨填單子,他把支付寶的賬號寫給我,郵箱格式的:mary3344@xxx。
我盯著這賬號看了會兒,不由得傻笑起來。
開心就是這麼瑣碎,因為愛,就是這麼瑣碎。
我想我大概是開心得有點走神兒,在回單上蓋章的時候一個不小心,銅質的業務受理章砸到了我的名章上,當時我那個小小的名章就被砸飛出去了。
我揀回來看著少了一角的名章,無奈地搖搖頭,這下兒算是報廢了。
要說這名章跟了我也有小兩年了,還真有點心疼。那還是小李新來得時候,她沒有章,行裡負責給刻一套,正好當時我的牛角章壞了,就捎帶著也給我刻了一個。其實我們的章大部分的材質無外乎黃銅,牛角,橡膠,塑膠。不知道行裡怎麼想的,那次居然給我和小李每人刻了一個玉石的。玉不玉的不知道,反正是石頭,而且方方正正的頂端還帶著根紅繩。
現在那個‘然’字右下角的一點整個讓我給砸掉了。
看著這方石頭,我表情有點糾結。
“那是什麼”暮雨問道。
“我的名章,壞了!不能用了!”我把章放在了一邊兒,繼續辦業務。
把回單遞給暮雨時,我在單子上寫著,“都怪你,讓我走神!”
誰知道他看完之後,刷刷寫了幾個字又把單子給我推了進來,“能給我嗎?”他問。
有什麼不能的,我把章裹在回單裡塞給了他。
後來這個章一直掛在他的手機上,雖然那上面的‘安然’二字殘缺不全。
暮雨離開之後,小李捏著一綹頭髮做出某種讓人胃口不舒服的花痴狀,感慨道,“我怎麼覺得韓帥哥越來越好看了呢?”她從我這裡拿了暮雨辦業務的單子,指著那個郵箱問我,“安然,你說會不會韓帥哥已經有女朋友了啊?你看他寫得mary明顯是個女孩的名字啊?”
“是嗎?我怎麼沒看出來?這個M、A、R、Y是女孩名字嗎?”我看到的明明就是倆人名的拼音首字母啊!
“切,沒文化真可悲!”小李得瑟著走開。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