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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將此章獻給白柴Boss,願你生命最後的不幸能成為臺灣動保法改革的助力。
19歲,早已是該為自己行為負責的年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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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上去就好,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來吧。」見宋寶貝左顧右盼地尋找
停車位,徐唯亞連忙開口阻止道。
「那好,你打電話叫那頭熊下來幫忙。」不放心廢掉右手的對方獨自提東西
上樓,宋寶貝難得讓步地提起何邦藝。
「今天是禮拜一,他現在應該還在店裡忙吧。」無論是聯絡何邦藝家人上來
的事,或是屋裡那打包好的行李箱,徐唯亞都還沒對任何人提起過,現在的他不
想節外生枝,打算暫時含糊帶過。「不過就是幾包藥和借住你家時換下的衣服,
我還沒虛到連這都拿不起來的地步好嗎。」
「對啦對啦,你天生神力,只剩一隻手還能自己把執事扛出來大廳外面等我
們。」憶起週六下午那天,徐唯亞帶著濃濃鼻音的求助電話,宋寶貝還是餘悸猶
存,忍不住秋後算帳地道。
「習慣成自然,三折肱也能成庸醫。」此話一出,果然立刻接收到宋寶貝殺
人似的可怕眼神,徐唯亞趕緊正色續道,「上午進公司,他們準了我這禮拜的假,
等週末時執事的傷應該也好多了,我再去你那接它?」
「不用了,到時你打電話跟我約時間,我們送它回來就好。」
「好,那週末再聯絡。」車子停在路邊,徐唯亞下車後還不忘轉身取笑對方,
「你還是趕快回去,別讓我家那隻狐狸精有機可趁,把阿辰拐上床吃乾抹淨了。」
「謝謝你喔。」想到兩人出門時,阿辰與黑狗在沙發上睡到昏天暗地的誇張
景象,宋寶貝不禁一陣頭痛。
「……對了,徐小薇。」
「嗯?」宋寶貝難得嚴肅的表情引起徐唯亞的注意,後者吞回告別的字句,
慎重地坐回座位,聆聽對方接下來將出口的話。
「阿辰昨晚又跟我提了那件事,……我答應他了。」
「……」
阿辰死心塌地追求宋寶貝多年,這事不是秘密,除了徐唯亞和Sisy之外,
還有許多人知情;所謂的『那件事』,指的是兩人認識沒多久後,阿辰就成天掛
在嘴邊的求婚誓言。
莫說阿辰第一次求婚時是個連毛都還沒長齊的國中中輟生,光就宋寶貝多年
來心裡包藏秘密,男女關係紊亂這點,便已註定了前者永無止盡的漫長追求。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眼下宋寶貝突然轉性,允諾阿辰到國外結婚的要求,
徐唯亞同為二者的朋友,不好意思出口質疑前者的心思,只能對兜轉多年卻仍翻
不出對方手掌心的後者抱持無限同情。
「幹嘛這種表情?我以為無論如何你都會跟我站同一邊的。」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出去?」知道那兩人糾纏多年,好壞都沒有自己插手的
餘地,徐唯亞嘆氣問道。
「那就得看你的時間能不能配合啦。我跟他說,如果沒有你到場當見證人,
死都別想我會簽名;他現在應該忙著計畫怎麼籌你那筆旅費吧。」
「……」所以自己終究還是被拖下水了,徐唯亞無奈之餘,只能以沈默消
極地表示抗議。
說實話,以阿辰生在富裕之家受寵的程度,別說家裡每週匯給他的生活費高
的嚇人,即使是親姊姊Sisy偶而偷塞的零用錢,也足夠一般大學生幾個月衣食
無虞,偏偏宋寶貝就愛拿這點刁難阿辰,非後者親力親為賺回的錢一毛也不花。
知道徐唯亞正為受到自己高壓統治的阿辰偷偷哀悼,宋寶貝笑得更是肆無忌
憚:「No pain no gain。you know~我在兒童教育這方面是很傳統務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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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宋寶貝,徐唯亞不需再假作開朗,便倚著路旁的護欄,楞楞坐下發呆。
似乎過了許久,徐唯亞的鬱悶情緒難以抒解丁點。然而現實還需面對,他只
能勉強自己走回住處,心裡則不斷期盼何邦藝已與他父母重修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