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替身。」
「啊……原來是這樣。」季迦亭這才想起自己提出的條件:不拍區域性細節,不拍插入鏡頭,一定要的話,就用替身。難怪男孩看自己的時候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季迦亭苦笑著摸了摸鼻子,想到他剛才的嚴苛訓練,不免感到一絲愧疚。
待男孩終於緩過勁來走去隔壁浴室後,鍾勵體貼的告訴季迦亭:「不用覺得有什麼不自在,他是新人,外在條件不錯,公司願意捧他,那他也必定要付出代價,他的目標是想成為Jim那樣的紅牌。」
季迦亭聽了也沒有太多的感想,只是含糊的應了一聲,他既沒有評估他人夢想的權利,也不懂「像Jim那樣的紅牌」所代表的意義──他又沒看過Jim主演過的片子。
只是內心的愧疚似乎淡了一些,即使不是自己提出一定要替身的要求,那個男孩也是要吃這種苦頭的。
鍾勵又大致端詳了季迦亭的體格,然後從私人儲物箱拿出了一個印著輝豪logo的紙袋,裡面是一套和那個男孩同款的淺藍色運動服,季迦亭看了不禁笑道:「制度也太嚴格了吧,運動衣也搞制服制?」
「哦,別誤會,這不是一般的運動衣,是專門的形體訓練服。」鍾勵看了季迦亭一眼,又道:「你們明星都忌諱﹃撞衫﹄,看來是我疏忽了。」
季迦亭趕忙介面道:「啊,不,不。我哪是什麼明星啊,在您這,我就是一個新人。」他開啟袋子,拿出那套衣服,摸了摸料子,讚歎道:「這衣服不錯啊,正好我缺這麼一套,謝謝了。」
季迦亭還是有幾分眼色的,他覺得別看這個鍾勵現在和顏悅色的,但就看他剛才訓練那男孩的樣子,八成也和Jim一樣,是個一進入狀態就六親不認的主兒,這種人還是少得罪吧。
換上形體訓練服後,季迦亭站在鏡子前,衣服實在太緊了,簡直就像第二層面板,可是鍾勵說,只有這樣才能看清楚每一條肌肉的走向和長勢,雖然知道自己不該瞎想,可是生性靦腆的季迦亭還是有些羞於出去見人。
小的時候他喜歡看芭蕾舞表演,還央著家裡給他報名兒童芭蕾舞課程,但是隻上了一天便哭哭啼啼的回來了,原因就是──「原來男生的衣服沒有小裙子!」而且還包得緊緊的,像裹了保鮮膜,羞死人了。
那時害他哭鼻子的衣服,大概就是這種吧。季迦亭在鏡子前聳聳肩:其實……也沒什麼嘛。
「一個月,絕對沒問題。我會訓練出一個不遜於任何當紅男優的身體。」鍾勵在看過季迦亭的身體後,這麼打下包票,「但是前提是你要絕對配合我,無論訓練強度、飲食還是作息時間。」
說完,他又把手伸向季迦亭的腰,然後是腋下、手臂內側,以及大腿內側。
這種近似於揉捏的撫摸其實不含情色意味,但季迦亭的臉皮還是不爭氣的熱了起來,只是因為對方的那個用詞:「身體」──不遜於任何當紅男優的身體。
這也相當於在提醒他,要儘快開始適應在鏡頭和眾人面前坦然展露肉體,以及那種把臀部高高翹起的毫無保留的求歡姿態。
「我……會配合的,」季迦亭低聲答,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個詞:「儘量。」
時間過得很快,這邊才定下訓練時間表,那邊Jim就來電話,邀季迦亭來三樓的演員餐廳吃午飯。
季迦亭在電梯裡思索著鍾勵最後提出的建議,他建議他搬到輝豪的演員公寓來住,原因是形體訓練課程的作息時間和用餐要求都比較苛刻,如果不住在這邊的話,不便於監督。
季迦亭當時只是笑,他又不是沒接到過和本人形象反差大的角色,按照劇本要求,短時間內增重或瘦身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然而鍾勵在聽了他這番辯解後卻笑著搖頭:「這可是兩碼事,增重和減肥有什麼難的?我們要的是完美的體型。」說到這,他又轉了口氣:「我當然知道你是優秀的演員,相信你能完美的達到要求,我只是提出建議,你隨意就好。」
第三章
輝豪的演員餐廳很有意思,它幾乎就是個正經的自助餐廳。
據剛才Jim在電話裡的意思,今天參與聚餐的,差不多就是《齒痕》劇組的全部演員了。
季迦亭繞過長長的擺滿豐富菜色的白色餐檯朝靠窗的方向走去,早在他剛進入餐廳時,Ben就已經大馬金刀的向他打過招呼了,「嘿!這邊!」
──那家夥哪怕安安靜靜的都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更何況他還是站直了身體、大幅度的揮舞手臂。
為了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