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同又接著說:“那就去羅鍋巷那家吃吧,你不是喜歡他家的烤魚片嗎,離家又近,吃完直接開車回去,喝酒了路上也沒有警察。”
“煩人。”鄭陸漫不經心地抱怨。
“你現在歸我管。”陶承柏老神在在地陳述
“屁!”鄭陸嘟著嘴不服氣。
陶承柏開始有節奏地一上一下地顛起腿來——連帶著鄭陸的腿一起跟著晃,抿著嘴笑,就覺得心裡頭癢癢的。
吃完了冰,兩人各自仰靠著沙發仍是疊著腿兒坐著。
“承柏。”鄭陸盯著臺子上擺著的複習資料叫他。
“嗯?”
“你第一志願是什麼啊?”
“問這個幹什麼?”兩人同時抬起眼,目光望到了一起。其實是能猜到對方心裡在想什麼的。
陶承柏對考什麼狀元不感興趣,他只想儘可能地和鄭陸在一起,不能考在一個學校,至少要在一個城市。而鄭陸則是怕自己成績不理想,會耽誤了陶承柏比如多年以後會後悔什麼的。
鄭陸不回答,陶承柏也不再問。默默無言地坐著,鄭陸的鞋底把陶承柏的褲子磕髒了,陶承柏也毫不在意,把手伸到桌子底下,握住了腿上那一對□的腳脖子。
兩人開車到了羅鍋巷的時候,還沒到吃飯的時候,店裡人不多,因為中午都沒有正經吃,這會兩人已經餓了。雜七雜八地點了很多,外加一盆麻辣龍蝦,啤酒若干。
燒烤要等,龍蝦卻是現盛的,一小盆端上來,個頂個的大,麻辣的香氣勾人饞蟲。吃龍蝦就是要放開了才過癮。陶承柏剝了幾隻以後嫌手套礙事,就直接上手了。他手上有勁,咔擦一下就把蝦殼從側面整個掰開,再一擠,尾巴上的一節肉就出來了。鄭陸帶著手套在一邊慢條斯理地剝,一邊耐心地用眼睛等著陶承柏,剝出來的自然是都進了他的嘴巴。吃到後頭啤酒杯上,手上,嘴上,筷子上到處都是麻辣辣的汁水。
鄭陸脫了手套,到後面的洗手間裡洗手。說是洗手間其實就是一米見寬的地方,一個抽水馬桶加一個簡易洗手槽。剛扭開水龍頭,陶承柏也跟著擠進來了。地方本來就窄便,他再進來簡直要轉不過來彎了。
“等我洗好了!”鄭陸邊說話邊嘶嘶地吸氣,嘴唇上一圈被辣的都麻了,用腳把陶承柏往外踢。
陶承柏也不躲,只在嘴上罵他:“剛吃飽就要尥蹶子。”然後硬擠到水槽邊,伸出手去接水,忽然在水流裡握住了鄭陸的兩隻手,一邊側過頭,毫不猶豫地蓋上了鄭陸被辣得紅彤彤的嘴唇。鄭陸驚得向後一躲,陶承柏追上去,把那兩片柔軟吮起來狠啜了一口,然後草草甩了一下手上的水珠子一轉身出去了,很明顯他進來就是為了親個嘴。
鄭陸這才悠悠地吐出憋住的一口氣,兩隻手還伸在水槽裡,心咚咚地跳著。
在外面飯店的洗手間裡突如其來地被吻這種事,鄭陸在吃驚之餘,卻也隱約地覺出了一些別樣的刺激。
14第十四章
陶承柏把機車停到鄭陸家樓下的時候,才剛剛過七點。他練完功滿身的大汗,一洗完澡就過來了,這會子頭髮還沒有幹呢。
飯廳裡鄭爸正在吃早飯,陶承柏一邊和鄭爸打招呼順手把頭盔扔到了客廳的沙發上。鄭媽在廚房裡聽見了動靜就大聲招呼他過去吃剛出鍋的南瓜糊塌餅。陶承柏嘴裡連著聲兒地答應著人卻已經三步並兩步地顛上了二樓。
房間裡光線暗淡,鄭陸穿著小短褲正騎著薄被筒子睡得香呢。陶承柏先把窗開了,兩手一扯,嘩啦一聲將窗簾拽開。然後一個猛虎撲食撲上了床,連被帶人一把抱了個結實。可是鄭陸睡得那叫一個執著啊,晃了幾下腦袋愣就是不醒。他胳膊腿在被子外面晾了一夜了,此刻摸在手裡是又涼又滑,陶承柏用鼻尖在鄭陸後脖子脊背上到處地蹭來蹭去,然後壞笑著去拍他的屁股,鄭陸後腰那裡凹進去比較深,就越發顯得屁股圓而翹,拍起來肉嘟嘟的。輕車熟路地把仍堅持不醒的人撥成了正面朝上,先在那張薄嘴唇上蜻蜓點水似地親了一下,然後一伸手捏住了鄭陸的鼻子。在鄭陸憋醒的同時陶承柏輕手利腳地翻身下了床,躲過了鄭陸憤怒的一踹。
“陶承柏!!”鄭陸咬牙切齒地嚷著坐起來,掄起枕頭就擲了出去,可惜人早跑了。皺眉耷眼地叉腿兒坐著,半響口中喃喃罵道:“我操、你大爺。”如此又坐了幾分鐘才算醒透了,慢慢挪了兩條腿到床下找鞋。
等鄭陸洗漱完換好了衣服到樓下吃早飯,陶承柏早已經吃完了在門外的車旁等他了,不過並不催他,只無聊地靠著車座玩手機。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