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挺嚴重的,還是別給記過了吧。打架是張躍不對,但是……”
“阿姨,”劉塗打斷了她的話,冷冷的說道,“您兒子把人推下樓梯了,剛才我陪著去醫務室看了,醫生說是腦震盪。”
張躍媽媽本來還想反駁兩句,一聽見腦震盪頓時有點坐不住了,不由得看了自己兒子一眼,詢問怎麼回事。
一直沒有開口的趙靖皺眉道:“怎麼回事?去醫院看了?”
江舟遠一對上他爸就有點氣短,也不敢撒謊,就小聲應道:“輕微的,應該沒事。”
話音一落,張躍的母親輕輕的哼了一聲。
趙靖看了看他頭上的淤青,轉頭對系主任說道:“主任,什麼事也沒有孩子的身體重要,我看我還是先帶江舟遠去醫院看看,結果拿過來,再回來追究這些責任吧。”
趙靖說這話的口氣已經不怎麼好了,但是語氣一直平穩,年紀主任一聽就聽出來他的言下之意,不由得有點慌。江舟遠的脾氣古怪,頭撞著了也不表現出來,主任也不知道他腦震盪了,以為只是普通動手,所以跟家長說話也理直氣壯的,沒想到漏了這一出。腦震盪這玩意可大可小,要是去醫院開個證明,鬧大了可就不是普通的學生打架,搞不好連學校也要擔責任的。
主任剛一張嘴,趙靖已經對著江舟遠的班主任說:“那老師先跟您請個假,我帶他去醫院看
看,沒事兒了就把他送回來。”
家長帶孩子看病,這老師哪敢攔?陳立桐看了一眼系主任,沒得到任何指示,就笑著應了。趙靖就拉著江舟遠走出年級主任辦公室,臨走江舟遠看了劉塗一眼,兩人對視了一下,正好被張躍看在眼裡。
趙靖甫一走出門,主任就被另外一個男生的媽媽給拽住了,嘰裡呱啦說個沒完,似乎還帶點兒南方口音。她兒子貌似才是這裡最冤的,打江舟遠的時候沒怎麼插手,頂多給摁了兩下,等到劉塗衝出來的時候就只剩下捱打的份兒了,這才叫一個千古奇冤。
劉塗的父母都來了,他爸一直鐵青著臉坐在沙發裡不發一言,不時狠狠的瞪著劉塗。劉塗低著頭站著,什麼也不說。
劉塗媽看著別的孩子家長都去求情也有點坐不住了,跟劉父使了好幾個眼色,劉塗都巋然不動,犟脾氣犯了。無奈之下劉母只好自己過去和老師說。
都是老師,老師的伎倆彼此都門兒清,這樣的條件下溝通其實只有一個兩相尷尬的境地。說起來劉塗的性質更惡劣,江舟遠好歹是被罵了和拽了之後還手,還有傷在身,這些調錄影就能看見,張躍雖然先罵人,但是那一拳還是江舟遠先打的,至於那個倒黴的男生,本來也沒怎麼動手,自然責任也背不了多少,只有劉塗,衝出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既沒有人先攻擊他,他也沒有受傷。如果趙靖一會兒真的拿著一張傷情證明來的話,恐怕大頭就要讓劉塗來背了。
這點兒劉塗早有覺悟,他一早衝出來的時候就有這個覺悟了,甚至就算現在張躍當著他爸媽的面兒把他和江舟遠的事情嚷出來,他也是有覺悟的。
果不其然,馬秀麗和劉母沒說了兩句話,就把她拉出去了劉父眼睛裡看著那兩個女人走出去,心裡有些不舒服,不知道她們嘰嘰咕咕說什麼,自己坐了一會兒也出去了。劉塗站在當地看著他爸走出去,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一屁股坐在他爸的沙發上,沒有跟出去。
“這說的是什麼話?”劉父皺眉道,“說劉塗跟他同學有什麼?剛才那個同學?那不是男同學嗎?”
劉父半截插話進來,脾氣又爆,語氣又衝,真把馬秀麗給愁死,三個四十多歲的人在這裡討論同性戀,那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但是面對著劉父這樣古板又暴脾氣的家長,馬秀麗也不知從何說起了。
“這個……作為老師,沒能關心到孩子這個方面也是我的失職,但是兩個都是男孩子,一般也不會往這方面想。但是最近我聽起來,好像這一片所有班裡的孩子都在傳說劉塗跟五班的江舟遠關係不一般,我聽見也是非常驚訝。”馬秀麗看著劉塗父母的臉色,繼續添磚加瓦,“您看,今天的事情也是。本來
沒有劉塗的事情,是五班那個江舟遠捱了打,他就出來二話不說的替人家動手。您看本來也沒他的事,這樣拉進去太冤了,我上午也問了他,他也不給我一句準話,態度模模糊糊的。所以我跟您溝通一下,這事情可大可小的,要是真的,還是提早防範的好,別讓孩子走了歧路。”
劉父一臉震驚,瞪著班主任半晌一句話說不出來,劉母也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馬老師,這話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