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顯然兩個女生說的很是歡快。他拉了拉謝律,“我們走吧,別的地方逛逛去。”
“好啊。我還想去醫院看看他爸爸,可習末不答應,唉。”
“你作業做好沒有?”
謝律苦著臉回頭,“孩子,這才寒假第幾天???”
“嘿嘿。我以前寒假都不出門的……”
“就在家裡學習?”謝律難以置信,然後看到他點頭,謝律崩潰了,仰天大叫:天哪。路過的人群都看著這兩個好看的高中生,臉上均是笑意,都還是孩子呢。
樂夭夭下午跟謝律分開,早早回了家,因為不同路,兩人分開坐公交車回家。在公交車上的時候,路過早上謝律說起的那家咖啡店,不知不覺的就在下一站下了,回頭往那家店走。走到門口才發覺不對勁,踟躕半晌,還是推門進去了。
找到一個裡面角落的位置坐好,四處張望。店裡的其他顧客也在朝他望,許是想到看自己的原因了,低下頭,看木質桌子上的花紋,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問,“請問要點餐嗎?”
他倏的抬頭,顯然習末也未想到,一愣,隨即臉上表情似是溫暖了些,沒有之前的公式化,“看看要什麼。”說罷把選單放到他面前。樂夭夭這會兒還傻呆呆的看著他,因為是在咖啡店裡,都有統一的服裝,其實樂夭夭不愛喝咖啡,因此很少來此處,而穿著襯衫馬甲外加領結的習末顯然有點標緻過頭了,於是看呆是常事。
“……”習末悄悄扣了扣桌子。
“呃。紅茶。”
“其他呢?”
“隨便什麼蛋糕……”
“稍等。”習末點點頭,轉身而去了。樂夭夭這時才舒出口氣,若是從前看他不順眼的時候倒也好,見到了也能當透明。可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之後,以及謝律的描述,越來越覺得這個人太厲害太堅強了,而自己最是尊重強大的人的,或者說是很羨慕他們那樣的勇氣和能力,難免會隱隱受到某種氣場的影響,漸漸的面對這個人倒不能像之前那樣自然了。哎,嘆口氣,習末的背影也消失了。
他翻出自己包裡的書,拿出來看。再來送咖啡的卻已不是習末了,條件反射的樂夭夭就在整個店裡看來看去,看到他身影心裡才安穩了點。本來打算四五點就回去,可這麼一坐,直到看完一本書,發現已經六點了。
看手機,原來早關機了,難怪媽媽沒有打電話來。再巡視一週,店裡已經沒了習末的影子,撇了撇嘴,把書收好,站起身,出門,到門口剛要拉開玻璃門,身後一人幫他拉開了,“還沒走?”
一聽就知道是誰了。不知道這話是讓人驚喜還是低落,驚喜是因為他還沒走,而低落是因為自己居然因此而驚喜。
“嗯。”應了聲。
“哦。”習末拉好自己衣服的拉鍊,樂夭夭抬頭看,他也很少看到他不穿校服的樣子,簡簡單單的黑色羽絨服,穿在他身上好像就不同了起來。“往左走五十米,公交站臺,早點回家。”習末說好,自己就往右走了。
“那你去哪裡?”樂夭夭見狀連忙問。
“我去一下醫院,晚上還要去做家教。”
“……”樂夭夭頓了下,問,“那你不吃晚飯不餓?”
“呵呵,習慣了。”
“……”
“回家吧。”習末走回來,指了指那邊的站臺。樂夭夭心裡嘀咕就像誰不認識了似的,“知道了知道了。”回頭就大步往站臺走,還得努力做到不扭不晃正常狀態。夜幕降臨,路邊各色燈光,樂夭夭身上的白衣服被染成了彩色,習末看他上了車才一個人往附近的醫院走去。
世上總有著那麼多的不同方向。
寒假期間,謝律後來又來找過樂夭夭幾次,也經過幾次那家書店和咖啡店。樂夭夭再也沒有進去過,總覺得一旦進去,就會進入什麼不可知領域似的。
除夕前一天,章丘昊打電話給他拜年,章丘昊住在城市的另一邊,挺遠,在電話裡說了良久,倆人聊得很樂呵,掛電話那一刻,樂夭夭舒了口氣,感覺有什麼東西放下心來了。
可下午謝律就駕到了,依舊不願意上樓,在樓下等,樂夭夭穿著家居服套了個大外套下去,問什麼事。謝律拉著他上下打量,忽視了裡面棉服上的小兔子,“明天我打算讓習末來我家過年,你來不來?”
樂夭夭一臉無語,“我爸爸好不容易回來,怎麼可能會放我出去。”
“呃。”謝律撓自己頭,傻笑,“也是啊,我剛從他那兒來,都忘了除夕肯定是團聚的了。我還想著把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