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塘看著比自己矮半截瘦半邊的這麼個小個子在自己身邊超級認真地說著超級不靠譜的話,十分想笑又不敢笑,硬是把一張最近養得稍稍有點白的臉漲到黑裡透紅到逶紫再由紫轉黑如此迴圈一圈後平靜地拉過他閃著身子躲到拐角處。他倆同時伸出脖子向巷子裡望去,莫錦年清楚地記得這就是那個他被搶又被救的巷子。
巷子裡一片昏暗,周玉塘在見有又個影子在那裡晃啊晃,時不時的發出劈里啪啦的打鬥聲,皺起眉頭問到:“那是什麼?”
“是人。”莫錦年想也沒想直接道。
“精闢,”周玉塘說,“得不太像人話。”
莫錦年踢了他後腳一下,說到:“那你問的就是人話麼,連是不是人都看不出來。”
“噓”周玉塘把中指放到嘴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突然拽住莫錦年的手說到:“別出聲,這聲音我聽著很熟,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就麻煩了,要不要過去湊湊熱鬧呢?”
白了他一眼,莫錦年說了句:“白痴。”
“你什麼意思?”周玉塘轉頭斜著腦袋睨他。
唉,莫錦年嘆了口氣道:“我一聲就知道是周大發的聲音,可你老人家就是聽不出來,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關於大發,其實就是周溢發。他老是在周玉塘他們面前炫耀自己的名字。他說:“周潤發,是邊滋潤邊發財,發是小財。而我周溢發,是發得滿出來了。所以我終究會發過發哥,變成大發哥。”此後便有了大發這個稱號,他更是欣然接受。
當然,從此也有了大文大武,本來想叫大家想叫周玉塘大塘的,可是人家聽著不知道是在叫大唐還是叫人,所以也沒敢有人叫,除了無聊的莫錦年偶爾除外。
周玉塘想了想,再往裡伸了伸耳朵道:“你這一說還真是有點像,隔那麼遠你也能聽見,難道我老人家真的老了?”
莫錦年一邊拽住著周玉塘往裡跑,一邊叫到:“走吧,我也想去湊湊熱鬧。”
昏暗的老巷子裡,莫錦年拉著周玉塘往更幽靜更黑暗的深處跑去,周玉塘突然想起他們剛認識的那天那場景,咧起嘴沒出聲地笑了。
一團模糊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裡,所有人都停下動作,暗想誰那麼不怕死居然這時候後往裡衝來找死。逐漸看清前面晃的人影是莫錦年過後,大發奸笑了,莫錦年來了,周玉塘還遠嗎?
周玉塘來了,氣氛緊張了,雖然原來的氣氛也不見得很緩和。所有人停下手裡的活盯著他,生怕一不小心被掛在,這裡那麼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周玉塘走進才看到文武兄弟也在,對方七八個人對這邊三個,人捂著肚子看來是中標了,而大發他們卻威風凜凜氣勢磅礴,一看就是他周玉塘選中的哥們。
他吹了聲口哨,笑嘻嘻的說道:“喲,還挺熱鬧的嘛,有這等好事居然不叫上我,你們也太不夠哥們了吧。”
周溢發“嗤”了一聲,不屑道:“老大,這點渣渣不哪用得著你動手,我們直接把它變成灰灰好了。”
周洛武說:“是啊,老大,我們還真沒想你來。”
周洛文說:“對啊老大,你怎麼會來。”
周玉塘正想著怎麼給他們解釋一下自己為何會被人拖著進巷子。莫錦年毫無猶豫地回答到:“早就聽到你們的聲音了,當然要進來摻和摻和。”
周玉塘捂住嘴“哼哼”地假咳兩下,也沒人看到他臉紅。走到對方一行人面前,瞧了半天也沒瞧出是些誰來,說到:“怎麼了哥們些,最近肝火過盛了,腎功能障礙了,白內障了,吃熊心豹子膽了,敢動到我的人頭上去了,別以為正當老子這幾天閒得發悶自動送上門來老子就會感謝你們。嘿不過你別說,還的確挺是時候的,走吧,咱出來好好幹嘛一場,窩在這黑不溜秋的鬼旮旯裡算個什麼事啦。”
對方的人面面相覷地看著彼此過了好久才反應到:“呵呵,周老大瞧您說到哪兒去了。我們那有不把您放在眼裡,我們這就走這就走。”說完拉著那捂著肚子的那個一個勁地往後退,其他人嘴裡直陪笑道:“呵呵,我們這就走這就走。快走快走快走……”
看到那群人,莫錦年覺得好熟習就是想不起在哪兒聽過,可他剛聽到後面講話那人的聲音他立馬就想起來了,就是那群人,一定不會錯的。上次搶劫他的那群人。“哼!”他用鼻子呼了口不自覺的往周玉塘身邊靠了靠。
周玉塘聽到他冷哼往他臉上掃了一眼,剛好看到他用猶如惡狼般兇狠的眼神盯住前面正想退去的一群人,大鼓的眼珠竟意外的範著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