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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錦年突然露出狐狸般的奸笑,周玉塘知道只要他一出現這樣的笑容就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果然,莫錦年說到:“要不我也叫兩聲試試。”說完就扯著嗓子開嚎:“救命啊~狼來啦~救命啊~非禮呀~”。餘音在縈繞在樹林裡,久久迴盪著。
吼完沒勁地癟嘴,“果然沒人管啊,真適合作奸犯科。”
周玉塘心情豁然開朗,對著天空大聲笑著。又點上一支只,吸了一口吐到他臉上,用標準的調戲女孩子的手法抬起他的下巴道:“真不知道你腦袋裡哪來那麼的多古靈精怪的想法。”
周玉塘說:“走吧,該吃午飯了。咱們沿著小溪往臭水河那邊回去,就不回小樹林了。”
莫錦年跟在身後踩著他的腳印一蹦一跳,到快到鎮上時。他拉住周玉塘說:“這段時間我可能不能來和你玩了。我要複習功課。期末不能考砸了。”
周玉塘說好,等你有空了再來找我吧。
第9章 一個無聊的小鎮
那天又升溫了,天氣預報說是三十五度,也不知道準不準。大街上一條條瀝青馬路熱得滾燙,好像腳底板踩上去都能融化冒出一陣青煙來。路面上沒一人遊蕩,只有幾棵老黃果樹下還擺著西瓜攤,老闆用草帽蓋著臉睡著了。所有人都躲進自家屋裡,用久的風扇總是能發出“嘰嘎,嘰嘎”的機械聲,配上這原來就燥熱的天氣更加讓人受不了。聽說再這麼下去不出半個月這就得鬧旱災了,到時連吃的水都沒有。但鎮上沒一個人擔心這個問題,外地人來到這一定會很奇怪。他大概不知道,鎮上每年夏天都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每年都說要鬧旱災,可每年一到關鍵時刻雨就乖乖下下來了。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鎮上的人總會有很多不同的說法,只是科學家電視臺什麼的誰都沒注意到這一塊。沒有準確的解釋,直接的影響也僅僅是周圍廟宙的香火更旺了,和永無節制的用水。
對於玉塘這樣的小鎮來說,能擁有冰箱空調那是多有身份多體面的人家才有的事,莫錦年咬著冰棒抓著周玉塘激動得神智不清。他家就剛好升級成那類人家。
“周玉塘,我爸爸買冰箱了。這下好了,我再也不用考慮吃不完的菜會餿掉了,大大減少了我的工作量。還有我可以自己凍冰吃了,想吃多少吃多少。唉呀,高興死我了。”
莫錦年將身體擠到原來空間就狹小的老爺椅旁邊和周玉塘一塊吹一個微風扇。周玉塘混身是汗,不停來回拉著自己的背心還一邊拿著蒲扇搖啊搖。“胃不好少吃點那個,每天都見你吃飯都顧不上。這樣下去準出事,也沒人管管你。”
莫錦年說:“沒事沒事,要不吃這個我什麼都吃不下去,放心吧沒問題的。等冰塊凍好了我拿來咱倆邊吃邊抹可舒服了。”
周玉塘沒和他爭,他雖知道那樣不好可他也沒辦法。只是將手裡的蒲扇搖得更猛。說到底那年他們都只是小孩子。
莫錦年期末考試後還是繼續和周玉塘一直那麼混著,到也沒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來,他開始懷疑傳說是不是假的。他老爸看到他又考回第一名也沒多管他,只是叫他接著努力,沒有表揚也沒有不懣,他想他老爸可能覺得他考第一名是理所當然的,所以沒什麼值得高興的。
那年夏天發生了兩件事讓莫錦年永久地記憶猶新。也是那兩件事更加穩定了他和周玉塘之間的孽緣。
莫錦年把身邊的桌椅依舊擦了個岑亮才坐下去,身邊用過的紙巾一大堆,看得人家老闆娘的臉色陣青陣黑的。周玉塘已經習慣了。
考慮到他的胃,周玉塘叫了兩個清淡的小菜。屁股剛落到椅子上,一個女人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之所以所有的人都會看著她,因為這樣的女人一看就不該是進那種飯館的人。女人看上去二十二三,白色的裙子粉紅的手提包,鞋跟都有七八寸高。整個眼圈都塗成黑色,莫錦年聽說那是時下最流行的煙燻妝,他不懂女人的妝,只是覺得這個女人燙成波浪卷的長頭髮還染了栗子色,比他媽燙的那像是前段時間做的髮型漂亮多了。
女人坐到他們旁邊,手提包放到自己膝蓋上,莫錦年還注意到她的左手虎口處紋了朵玖瑰。
周玉塘笑著對女人說:“怎麼梅姐也沒吃飯嗎?紆尊降貴跑到這種地方來吃。”
女人也“咯咯”地笑,“早聽說玉塘弟弟收了個小朋友做小弟,今天路過就進來看看了。嘿,還真名不虛傳。”
“哦?我怎麼沒聽到什麼傳言,也不知道大家是怎麼說的?”
女人說:“咯咯,大家都說周玉塘喜歡上了一個小男孩,整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