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逼人的視線,男人稍微遲疑了一下,卻換來凌可馨更加激烈的言辭,“你又跑去勾搭家安了?!雯雯也是被你氣得才動胎氣的對不對?!”
“我沒有。”聽到凌可馨的怪罪,男人為自己辯解了一聲,但也沒有多做解釋。
他沒有做過的事情,他不會承認。但凌可馨根本就不會聽他的,也不會相信他,所以,他解釋再多,也是枉然。分辨一聲,只是為了讓自己稍微好過一點而已。
“你做了還不敢承認?!你這瘟神還真是無恥啊!之前害了家安還不夠,現在家安都結了婚了,你還要跑回來糾纏他,你到底還要不要臉?是不是不把他給害死,你就不甘心?!”見男人還敢分辨,凌可馨心中的怒火‘蹭蹭’的燃了起來,難聽的話語也爭相從口中說了出來。
“媽,你說這麼多有什麼用,人家一點都不在意,權當耳邊風了。”凌銳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陷入沉默當中的男人,並刻意為凌可馨透露了一點訊息,“至於舅媽為什麼會動胎氣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自從和他聊完之後,舅媽整個人就很緊張,我叫她,她也沒有搭理我。”
將男人帶去凌家之後,他就上了樓,所以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並不清楚。不過中途他有下來給自己磨練杯咖啡,那個時候方雯也在廚房裡倒著水,方雯的神情有些恍惚,甚至還差點將開水倒在手上,好在被他給及時看到,方雯才沒有被燙傷。
“果然!果然是你這個瘟神惹的禍!”聽到凌銳的說辭,凌可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你就是個害人精,害完了大的還要來害小的,我們凌家究竟是遭了什麼罪,才惹來你這麼個瘟神。”
“姐,夠了!”一直沒有作聲的凌家安在一旁喊著停,“這不關小汐的事。”
因為對方雯有愧疚,他也知道凌可馨一直和凌汐不對盤,所以最開始凌汐職責凌汐的時候,他忍著沒有開口。但是凌可馨越說起過分,那架勢,也愈發的像是潑婦在罵街,他還是忍不住的開了口。
“小汐?你還叫他小汐?”凌家安的稱謂讓凌可馨惱怒的站了起來,伸出指尖指著身旁的男人用那逼視的眸子看向凌家安,“家安,這個男人究竟給你下了什麼迷糊湯,你居然被迷成了這副樣子。我和爸你可以不管,但雯雯是你的妻子,她有哪一點對不起你?你要這樣的對她?還有,她肚子裡邊的孩子哪一點對不起起你?你居然讓這個男人作出這麼無恥的事情,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聽到凌可馨將方雯和那個孩子搬了出來,凌家安動了動嘴唇,最終忿忿的將頭偏向了一旁,沒有再辯解。他不想看到男人被凌可馨悔辱,但是一提到方雯和孩子,他就全然沒有了底氣。
“還有你這個瘟神,你究竟要纏家安纏到什麼時候?你要怎樣才肯罷休?”見凌家安那副不再管事的模樣,凌可馨又將矛頭指向了身旁的男人,繼續辱罵著,“要不是我們凌家收留你,說不定你早就餓死凍死了。就算你活了下來,說不是在哪個天橋下邊當乞丐,你能有今天?麻煩你,離我們遠一點,別再來招惹家安。”
聽到凌可馨那有些尖銳的聲音,男人艱難的滾動了幾下喉嚨,然後將頭緩緩的抬了起來。
落入他視線的,是凌可馨那憤怒的神情,凌可馨身旁的凌銳,則是一副看戲的模樣。至於凌家安,則將頭偏向了一旁,不敢再看向這邊。坐在他身旁的老爺子,此刻正閉著眼保持著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遠處,有幾個病患為在那裡對著這邊指指點點,像是在討論著什麼。那個討論的物件,就是他吧。
或許,在那些人的眼裡,他就是一個不要臉的男人,不僅搶了別人的老公,還害得那個女苦主動了胎氣,從而送進了醫院。
別人怎麼想他並不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身旁那幾個人漠然的態度。
凌可馨一直都是厭惡著他的,這次她又不知情,所以,對於凌可馨的辱罵,他除了有點難過之外,並沒有太大的感觸。
真正讓他傷心的,是凌銳在一旁扇著風、點著火,生怕他所以為的那些事情別人不知道,從而替他宣揚出來。
還有凌家安,整件事情他不是最清楚麼,為什麼一句解釋的話語,都沒有?還有老爺子,他不也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麼?為什麼像是沒看到一樣,任憑他被凌可馨漫罵?
或許,他們根本就不在意他這個外人。他被誤解也好,些枉也好;他受到了委屈也好,他難過了也罷,他們郝不會在意。對於他們而言,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而已。
或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