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煙看了他一眼,繼續低下頭做自己的事。
“跟你借個電話。”秦慎直接走到他桌前拿起手機,“馬上還你。”
秦慎一直以為李琛會透過別的方式聯絡自己,但等了幾天都沒他一個電話,他有些亂了。
畢竟那天是自己不告而別,他知道李琛介懷,可他不想因為自己那點破心思,讓兩人關係變得尷尬。
可秦慎沒有想到,撥通電話,竟然是陳柒的聲音。
他告訴秦慎,李琛得了重感冒,自己正在醫院陪他打點滴。
“什麼,感冒?”秦慎皺眉問著,心裡有些毛。
“嗯,不知道怎麼淋了雨,李副剛剛去做皮試,要不待會兒讓他給你打過來?”知道兩人的關係,陳柒也就問了他的意思。
“算了不用了,你讓他好好休息,我星期天休假又給他電話。”
“李副星期天可能不在這裡……”
“?”
“有一個活動,他明天得去山區做慈善。”
“那行,等他回來又說。”
秦慎語氣連自己都沒發覺的失落。
陳柒和他說了兩句,因為李琛等著拿藥便匆匆掛了電話。
瞿敬亭抬眼就看到秦慎臉色挺怪,便開口問著,“怎麼了這是,被戴綠帽了?”
“呵呵。”秦慎瞪了他一眼,回了毫無感情的兩個字。
手機用完後鄙視地扔還給他,“還有事,先走了。”
“你這是,用完就扔呢?”瞿敬亭喊著讓他回來,“我還有事問你。”
“什麼啊,老子煩著呢。”秦慎頓了一下,才轉過來看著他。
“你那個事,處理得怎麼樣了?”瞿敬亭抬頭與他對視,褪去了輕浮,他的眼裡盡是認真。
談到這個問題秦慎就更加心煩,但瞿敬亭是關心他,他知道,所以也只能耐住性子對著他道,“徐爭來想把過錯往我身上推,但,你知道,他拿不出證據,一時也沒有法子。“
“那你到底碰沒碰?”瞿敬亭聲音有些焦躁,他是真的擔心面前這個人。
“我說沒碰,你信嗎?”秦慎看向他。
“說實話,我不信。”瞿敬亭嘴角扯出一抹涼意,“徐爭來派你去做那件事就是為了拉你當墊背,你他媽就是傻逼才往裡跳……”
“他早就留了後手,我也是現在才知道,”秦慎臉上看不出多大情緒,淡淡地道,“當時在他身邊的只有我和重光,你說,他不選我,難道選重光?”
“我殺死的那個人,手上的檔案,我確實沒有碰過,但上面就是認定了,我能怎麼辦?”
“秦慎,別怪我沒提醒你,回去好好看看《精忠岳飛》,看看人家,就知道什麼是莫須有的罪名了。”
“沒影的事兒,我懶得去想,船到橋頭自然直,我相信。”
瞿敬亭還想說什麼就被秦慎一個眼神打斷,“行了,我的事我自己有分寸,先走了。”
瞿敬亭看著他的背影氣得,心裡嘀咕著你就作吧,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打了個電話,對方接通時他也就道,“重光,什麼時候出來吃個飯……”
秦慎出門後也就把瞿敬亭和他說的事拋在腦後,本來那才是最緊要的事,但他這個人歷來就不在乎這些,按李琛的話來說就是有點一根筋,沒影的事兒,他從不費勁去想。
反正,和他對瞿敬亭說的一樣,船到橋頭自然直。
☆、第三十四章
沈苑西路過校場便看到秦慎一個人坐在那裡看晚霞,這幾日連續下雨訓練卻依舊慘烈,好不容易放晴了幾個時辰,他便出來吹吹涼風,圖個清靜。
看著秦慎那在腦海裡被自動描述成落寞的背影,沈苑西無奈地笑笑,走了過去。
坐到秦慎身邊,冷風吹得頭腦清爽,沈苑西嘴角帶笑地望著身邊的人道,“隊長,心情不好?”
“滾蛋。”兩指夾著的煙火微微熄了一瞬,秦慎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蛋得留著,不能滾。”沈苑西流氓地笑著,跟隨秦慎的目光望向遠方,剛剛下過雨的天空,清澈得一塵不染。
“隊長,你這眼神憂鬱得都能吟詩了。”
“沈苑西,問你個事。”秦慎忽然掐熄了菸頭轉過來看著他,那樣鄭重其事的樣子,和剛才憂鬱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嗯,你問。”沈苑西難得沒有和他拌嘴,因為心裡想著他要問什麼,所以在紈絝的表面下更是平靜的心。
“你說,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