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還是想要一個孩子,可能年紀大了,心慌吧。怕再過幾年,就高齡不能生。”
“我說我生一個,你偏不讓。”
“你身體不好,逞什麼強,萬一到時候出什麼問題,你拿什麼賠給我?”
“說你胖還喘上了。”
蘇瑩瑩從後面去擁住李維嘉,她們這一刻似乎都能感覺到那個在蘇瑩瑩肚裡裡瘋長的小生命。
那天吵架的後遺症相當嚴重,王海發現自從那天跟耿樂做了以後,他每天回家都見不著耿樂,一直要等到深夜這人才回來,還總是滿身酒氣。問他去哪了,他只是解釋說請客吃飯,準備辦公司執照了。
王海有一次很想問問耿樂究竟準備做什麼生意,結果耿樂的話從嘴裡橫著出來,說了句,反正不是賣肉,你放心吧。
話掉到地上,誰也不理誰,不歡而散。
王海已經感覺出來了,耿樂現在收拾他的路子變了,已經不胡攪蠻纏了,現在他就是冷暴力。
打電話不接,發短息基本上只回兩個字打發:在忙。
到了週末,兩對兒人都有點心事重重的,耿樂打了電話說不回去了,但是王海推脫不掉。丈母孃非要蘇瑩瑩每週回家去報道,給她又是燉雞燉鴨,又是蜂蜜花粉的,總之弄得像是未來國家領導人要出生似的。看到這些,王海就格外想耿樂,特想聽耿樂吐一兩句槽。
坐了一會兒,王海還是站起身去了陽臺給耿樂打電話。
這回耿樂倒是接得很快,可是接起來那句話又讓王海氣不打一出來,他問:“怎麼了?出事了?”
“你能盼著點兒好麼?就是想你了。”
“你還在你丈人家裡,別這麼囂張。”
耿樂的態度還算不錯,不過王海能聽出他有些心不在焉,於是問:“嘛呢?”
“看股票分析呢,無聊。”
“那出來玩吧,一會兒去打球?”
“你那邊不吃了晚飯甭想走,看著吧。”
“這個你別管,我想辦法出來,你快去洗澡捯飭捯飭換身兒衣服,我兩點半回去接你。”
“來真的啊?”
“廢話。”
“行吧,那你找個藉口出來吧,我現在去收拾一下。如果來不了了給我發個訊息就成,我就自己安排了。”
王海心裡膈應了一下,於是嘴上下意識的就問:“怎麼?自己安排是要去會哪個情郎啊?”
“反正不是你唄。”說著,耿大爺掛了電話。
王海盯著電話,無賴的嘆了口氣。他是怎麼喜歡上這麼個別扭貨的!
好說歹說王海終於找了藉口走了,蘇瑩瑩靠在門口訕訕的看玩笑,“你又巴巴的趕去倒貼耿樂那個老妖怪吧,王海,你得有點男人的架子。”
“行了吧,他再折磨我,我都有閹了自己的心了。”
“喲,上回那事兒還沒消停呢?”
“一個星期沒讓我碰了,天天不回家,喝得跟孫子似的。”
“他那是公主病犯了,等著你搭個臺子修個城堡先把他接下來,再送進去。”
“姐姐你少說點黃話,注意胎教!”
“這是黃話嗎?你怎麼聽出來的?”
王海扯著嘴角笑笑,穿好鞋子就出門了。
結果遇上堵車他還是遲到,耿樂接了電話很快就出現在了地下室車庫。王海看他“媳婦兒”款款走來,忽然發現耿樂好像又瘦了。
以前還有點緊繃的鉛筆褲穿在腿上現在已經跟休閒褲似的了。
他看著耿樂上床,兩眼發直,車門關上,耿樂甩過去一個白眼球,說:“怎麼?沒見過帥哥?”
“那哪能啊,見過,就是好久沒吃過了。”
“走吧。”
耿樂沒接茬,王海訕訕的發動車。
要說這耿樂不出麼蛾子,那就不是耿樂了。
到了保齡球館,王海進去要了鞋子,耿樂還跟櫃檯那兒站著,然後問,“給我們開的幾號道啊?”
服務員小姐低頭查了半天兒,說:“是六號道,先生。”
“把那個板兒給我豎起來。”
“啊?”
“就是兩邊兒的槽,給我把板兒豎起來。”
“這個……先生那個是兒童用的,你們是兩位嗎?”
“是啊,我們是兩位,但是我要用兒童道。”
小姐打量著耿樂,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於是拿對講機去安排了。王海拿著鞋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