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裡莊財一愣,大雨?是他以為白陽不會來的那回?難道這個笨蛋後來淋著雨來了?
為什麼他要做到這個地步?
莊財疑惑地皺眉,摸了摸他滾燙的臉──必須馬上送他去醫院才行。於是他沒有再浪費時間想些有的沒的,轉而對周圍的顧客說:“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吧,我會開車送他去醫院,大家請繼續安心地在這裡玩。”
他將白陽的胳膊繞到自己的脖子上,肩膀和腰部使勁一提……真是重死了!他果然不該小看比他高小半個頭,體格結實強健的白陽!
好不容易將他帶離座位,昏得徹底的白陽整個人都壓在莊少爺的身上,他們兩個人一路左搖右晃的走出酒吧。
酒保流下一滴冷汗:“莊少爺他沒關係吧……”
平時缺乏鍛鍊的莊財被白陽的體重壓迫的直不起腰,他的臉部還貼近自己的脖子,嘴和鼻子呼吸出的溼熱空氣全部都噴在他的耳後,弄得莊少爺直想伸手去撓癢。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扔到副駕駛座位上,莊財無奈地揉腰抱怨:“既然這麼強壯,有本事就不要生病。”
白陽雙眼緊閉,靠在座椅上費力地呼吸。莊財緊張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都能煎荷包蛋了。
“真不懂你為什麼要弄成這個樣子……”
發動汽車後白陽開始昏昏沈沈地叫冷,莊財脫下西裝外套蓋在他身上,關上車內的冷氣。沒想到車子剛駛出一條街外,他改為痛苦地叫熱。西裝滑落到地上,莊財沒空去撿,重新開啟冷氣。之後沒過多久,白陽又掙扎著稱冷。
大少爺脾氣的莊財不耐煩地低罵:“你到底是熱是冷!?”
“嗯……”隨著一陣小聲的呢喃,白陽虛弱地睜開眼。
醒了?
莊財不太好意思正視他,畢竟變弄成這樣自己有一部分責任,只好訕訕地道:“你病了,我現在正在送你去醫院的路上。”
與他的眼神逃避不同,白陽正毫無掩飾地注視著他,莊財的餘光可以瞄到那雙烏黑明亮的眼珠。
“學長……”
或許是生病的原因,他的聲音很沙啞。
莊財還沒答應,白陽卻繼續喃喃:“……又是夢嗎?也好,至少還可以在夢裡看見你。”
說完,他又暈了過去。
莊財驚愕的同時,腦袋裡閃現了四個大字──“回、光、返、照”。他嚇得冒出了冷汗,隔三差五的就把手指伸到白陽的鼻子下面確認他是否還有呼吸。
喂喂你千萬別死掉啊!莊財猛踩油門直衝醫院。
白陽醒來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空氣裡瀰漫著消毒藥水的味道,過了好幾分鍾,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單人病房內沒有其他人,白陽嘗試坐起但無情的失敗了。他的頭好暈,嗓子又幹又疼,渾身的肌肉非常痠疼,力氣像是被全部抽走了一樣。
對了,他剛才有夢到學長,還夢見他在跟自己說話,雖然內容聽不清楚,但他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雖然是剛醒,但眼皮仍然重重的,就當白陽準備再次閤眼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一束光亮射進黑暗的屋子,白陽眯著眼睛,看到了一個人男人的輪廓。
莊財的手裡拿著咖啡,其實剛才他已經決定離開了,可終究放不下心想要回來看看──他是不是被傳染到蠢蠢病毒了?
醫生說白陽的情況已經穩定,不過如果當時繼續拖延著不就診,那就可能會變成肺炎。現在只要等到他明早醒來,應該就沒多大問題了。
莊少爺懷著“既然他還再睡,那再去看一眼也無妨”的輕鬆心情踏進病房,眼睛還沒在黑暗中找到病床在哪,就聽到白陽又喘又咳的聲音:“學長,咳咳,真是是學長嗎?”
莊少爺僵站在原地,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不是說他明天早上才會醒的嗎!這家醫院的醫生是坑人的庸醫啊!
“學長?”白陽費勁地喚他。
真是的,若知道他會醒,他一定不會回來的。莊少爺無聲嘆了口氣,放棄似的走了過去,他刻意讓說話的口氣聽起來冷冰冰的:“我在酒吧裡看見你暈倒,順道就把你送來醫院了。”
從看見莊財開始,白陽的視線就一直在他的身上打轉,他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露出招牌式的陽光笑容:“是嗎?真是太謝謝學長了。”
“沒什麼好謝的,”他的表情未免太過真誠閃耀,莊財不自在地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