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有點挑釁意味繼續道:“這麼看起來,小介好像並沒有把有關你的事告訴阿姨和叔叔吧。”
尾音微微上挑。平平常常的語調,卻叫薛中州心中好似起了巨大的波瀾。
他心裡知道許景這番話的意圖,明明不該面上顯出生氣不憤,卻實在有點控制不住。
許景站起來的模樣也看起來英挺纖瘦。明明身上穿的都不是名牌貨,卻偏偏。。。。。。很有氣質的樣子。
。。。。。。還不是假清高。
薛中州看在眼裡,只覺得更加不平衡。
“我和小介週末在家裡,已經有和伯父伯母透過電話說過了。況且伯父伯母自我小時候就認識我,即使不用報備也會對我很信任。”
切,跟我比和檀叔叔還有阿姨的相熟度?不要忘了我們可是打小就親近的關係!他心裡咆哮。
不過小介難道真的還沒有把和自己一起的事告訴伯父伯母?
薛中州這麼一想,又有點自亂陣腳了。
許景起身收拾了收拾桌子上的資料,嘴角溢著笑:“這樣就好。我也沒有其它什麼意思。總之希望你一直對小介好,不要辜負他就行了。”
薛中州這時候真想回:“我和小介的事關你什麼事!我跟小介相親相愛你是嫉妒了吧。我當然會對他好!”
滿腔的不平到最後只化成一句:“謝謝關心,這些是當然的。”裝成特別淡淡的模樣。
許景收拾好了資料,轉身準備走出辦公室。臨走前還落下最後一句:“說起來我覺得你其實好像算是第三者,突然把小介從我身邊搶走。不過這些我也不想計較,只要小介覺得開心就好。但是你千萬記住,最好不要有對不起小介的地方。不然。。。。。。”
許景想了想:“不然,他就再也不會是你一個人的了。”
他能那麼輕易的就叫檀小介抽離出他的人生,可不是因為薛中州。而是因為跟著薛中州在一起是小介心裡所想的,那樣會讓小介覺得開心快樂。
他話說完就出了門,門給完整關了上。
薛中州反應慢了半拍,聽得一肚子火,也沒地可發。
這算什麼?這算是下戰書還是什麼。還說自己是第三者?到底誰是第三者!
真以為自己是在拍電視呢。當自己是黑騎士了?
薛中州氣的有點不擇言語了。
他和檀小介之間怎麼樣,說起來和許景有什麼半毛錢關係。
小介還是和許景這麼親,聽起來半點都沒有把自己的話給放到心上。
他不是有說過不可以讓他和許景距離太近嗎?看著是全當耳旁風了。
說到底還是因為小介還在聚英上班。
薛中州不知不覺就把手裡的紙給攥成了一團,後來鬆開一看。。。。。。發現是下午開會需要的資料紙。
已經被他給攥成了褶皺的一團,還破了兩個大洞。
還得重新草擬一份兒。
薛中州:“。。。。。。”
無語以後又覺得心裡窩火,最後把手裡的紙團子扔到辦公室門的方向喊道:“你算什麼啊!”
隔幾天的晚上,呂遠智打了電話過來,說是好不容易抽了個空出來。是在週四的晚上。
因為薛中州堅持不願意帶檀小介去酒吧那麼亂的地方,約見的地點就定在了市中心的一處飯館。
包廂是呂遠智一早定好的。就等著晚上薛中州帶著小介過來吃飯。
薛中州從下午四點就開始給檀小介發簡訊,提醒他不能誤了點。其實前一天晚上就已經說過了一遍,薛中州想小介應該心裡也有數。
沒想到檀小介過了兩個小時還是沒回過來信。
薛中州下午也有公務要忙,開了兩個會議。商討前段日子連鎖酒店款項條目的事情。
跟手下的人和酒店的高層管理用微型投影機分析局勢,薛中州總是忍不住拿著手機看有沒有小介的回信。
手下的秘書提醒他該要發言足有五六次。到了最後他實在集中不了注意力,只能先宣佈先散會擇日再重開。
等到出了會議室,他趕緊拿著手機給小介打過去了電話。
“嘟嘟”的提示音響了很久也沒有人接聽。薛中州有點著急了:“檀小介這個不讓人省心的。。。。。。”
他正在慢慢不能再掌控檀小介的這種想法又浮了上來。他有些異常的不安。
約定時間是七點半。這中間的兩三個小時他開始不停歇的給檀小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