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一起走的,我十四歲那年的事。我回答。
那你弟弟也一起……他又問。
不是,他是後來的事,病了沒治好。我閉上了眼睛,不想再說話,他也就沒再問。
送我到醫院門口,我衝他笑了笑:謝謝你啊,鍾偉!
他沒答我,眼睛有些疑惑地朝我身後看去。
我一轉頭,只見劉剛一隻手插在褲兜裡,懶懶地站在不遠處,另一隻手裡拎著一個保溫桶,也正朝這邊看,不過看 的不是我,而是鍾偉。
餘美麗讓我來把保溫桶拿回去。劉剛晃了晃手中的保溫桶說,然後朝外邊走去。
劉剛,上車吧,我送你!鍾偉在車裡叫他。
劉剛遲疑了一下,然後走過來,上了車。
車走了,只剩我一個人傻呆呆地站在門口,他們真夠絕的,連聲再見都不說直接就走人了。
回到病房,發現床頭櫃上又放著個保溫桶,我感到奇怪,剛才不是拿走了?開啟一看,又是粥,不過是溫的,看來 應該放了很長時間了。
這次生病住院以及清明上墳,讓我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一天我也會老得動都動不了。我不害怕死亡,但是我 害怕衰老,如果再不小心老年痴呆了,那麼我寧願趁自己還清醒的時候就把自己掐死算了。也許我網上和人說的“留得 美貌屍體在人間”的玩笑話有一天會成真也說不定。
說來說去,都是因為我是一個人才會那麼沒有安全感。是不是考慮結個婚生個孩子什麼的,別逗了,我可是純同志 ,想都沒想過這事。
考慮了半天我得出一個結論:要多賺錢,它比人還靠得住!
以我現在的收入,養活自己是沒什麼問題了,偶爾還可以奢侈一下,但是要達到有安全感的地步就差多了。
我邊想邊在腦海裡給自己定了要求:
一、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所以得保證身體健康。因此……戒菸?不可能!那就少抽……這還可以接受。戒酒?更 不可能!那就還是少喝吧。每天按時睡覺,不熬夜上網,積極參加體育鍛煉,最好有空時候上健身房去……那裡帥哥多 啊……切,瞎想什麼呢?不許去!就只在公園裡跑跑步利用邊上的簡單器械鍛鍊下,這樣還省錢。
二、 除了完成好工作之外,還得弄點理財投資計劃,否則收入永遠別想超過袁總。投資什麼呢?股票基金?不懂 。開店?沒時間。買房子?房nu,鄙視!算了,先看看再說。
三、 開源節流。我最大的開支都用在吃喝玩樂上了,這個好辦,明天我就自己動手煮飯吃,喝參照第一條規定, 玩樂嘛,反正也不想上酒吧和人瞎鬧了,旅行計劃也取消好了……悲哀,原來我的生活樂趣就這麼些。
就先這麼多吧,以後想到了又再增加。
正在想著呢,忽然有人打我電話了。
熊偉你可好久沒來酒吧了,沒事吧你?一個人問我。
我已經戒了!我順口就答道。
戒了?戒什麼?……什麼,戒酒吧?熊偉,這時候你別跟我開這玩笑,再說我可跟你急。對方其實已經急上了,啪 地掛了電話。
開業當天的活動取名“五年後,我們再次相遇”,為此還特地把當年在酒吧駐唱後來解散了的“低壓”樂隊重新召集了 回來,我們忐忑不安地等著客人到來。
“玻璃盒子”是在一棟兩層舊樓房的二樓,一樓是些小商店小吃店什麼的。外表看起來的確有些不起眼,我在樓下 不安地走來走去的時候覺得有些無奈,搞完內部的裝修後我們再沒能力在外邊搞什麼花樣了,再說了一樓那些小鋪面林 立的廣告牌也不能就把它們全摘了啊。
終於有幾個和老李關係比較近的熟客慢慢地走上樓了,我悄悄跟在他們後邊也上樓。
他們有些抱怨地說:老李這是搞什麼啊?我今晚和朋友約好在別的地方喝了,老李這雖然也不錯,可是和朋友來他 們不會喜歡的……我們進去打個招呼,然後就走……
等他們進了酒吧大門後就愣住了:這是老李的酒吧?我們不會走錯了吧?
再進到大廳,老李已經滿臉堆笑地迎了過來。
我一直緊張地朝他們看,他們還有些沒適應過來。不過,過了一會,我就看到剛剛說要走的那位掏出了手機開始打 電話:今晚改在“玻璃盒子”見,你們待會就過來吧!
我終於舒了一口氣,總算有點安心了。
客人陸陸續續來了,今天晚上就邀請了三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