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攪那灘軟泥,塗上江轍的手臂。
詭異的氣氛環繞著他們……
忙活了半天,終於塗好幷包扎完畢,阮谷擦了一把汗道:“那我走了。”
“嗯。”江轍應了一聲,又說道:“不過現在十二點了,你確定還要走嗎?”
11愛與被愛的距離
阮谷躺在江轍的床上,兩眼定定的看著天花板,失眠了。
江轍身上的味道和床的味道是一樣的,不過床上的淡一些,聞起來不那麼像香水。
總感覺江轍就睡在他旁邊……
啊啊我在想什麼啊!!
黑夜中,儘管知道沒人會發現,但阮谷還是害羞的將自己的臉遮了起來。
可能是動作太大的緣故,睡在李雲川床上的江轍問道:“阮谷,怎麼了?”
“沒、沒什麼……你、你還不睡啊?”阮谷才發現江轍也沒睡。
“嗯。想一些事情。”江轍道。
雖然有點想問是什麼事,但自己好像還沒和他熟到那個地步。況且人家肯收留自己這個超過門禁時間回不去宿舍的前對手,已經很寬容大度了。
“李雲川哪去了?”阮谷突然想起這個本該在宿舍的人。
“去打工了。通宵的。”
阮谷有些驚訝的說:“通宵誒……要不要那麼拼命,肯定錢很多咯……”
江轍聽了以後笑了一聲:“因為雲川上大學的錢是我出的嘛。”
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訊息,阮谷卻沉默了。
半響,他才緩緩的憋出一句:“你養他嗎?
“………………”
江轍發現自己沒法用對付一般人的方法去對付他,這個看上去不太好惹的學弟其實是個比較脫節的笨蛋。
“那他去打什麼工啊?”阮谷問。
“酒吧。”
“酒吧啊…那裡色老頭太多了。”
“色老頭?”忍住笑意,江轍提出疑問。
“色迷迷的盯著你,遞給他酒的時候還摸手不肯放,我就發飆了。”
“然後?”
“把酒潑到他臉上了。”
剛說完,江轍就在那邊低低的笑了起來:“這還真像是你做的事情啊。”
感覺好像朋友一樣交談啊…阮谷聽著他的笑聲,眼皮終於耷拉下來。
不久便聽見他均勻的呼氣聲,江轍知道他睡了。
夢境中,阮谷發現他竟然趴到江轍身上去了。而且江轍還笑眯眯的看著他,隨便他動手動腳。阮谷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扭過頭,可是又轉念一想,這不是夢麼,摸摸也少不了幾塊肉。
阮谷先是捏了捏他的臉,嗯,看起來白,摸起來也滑。接著壞心眼的戳了戳他的喉結,江轍偏了偏頭,可是眼睛還看著他。
嚥了咽口水,阮谷的視線落到了他的嘴唇上。嘴型很漂亮,說出來的話也很好聽,從來沒有這麼近的看過他,明明是夢中臉卻那麼清晰——大概是他的樣子已經牢牢地印在自己心裡了。
離你那麼近……那麼近……只能在夢中。
莫名其妙就流下了眼淚。
而江轍——我們算他是江轍吧,伸手手擦去了他的眼淚。大概是眼圈紅紅的阮谷看起來有點呆,江轍又笑了一下,湊近她。
溫暖的、軟軟的吻落在他的額頭上。
阮谷一顫,更多的眼淚跑了出來。
算了……這樣也好。
夢中見到你我就很開心了。現實怎麼可能呢。
阮谷的生物鐘非常準,他一般七點半就醒了。也許是認床的緣故,這次他提前了半小時。
聽見“滴”的一聲,估計是七點了。
阮谷翻了個身準備起來,這才發現有一個人睡在他旁邊。
江轍?
想起昨晚做的夢,阮谷的臉還有點熱熱的。難道是我夢遊到他床上了?不過,這就是江轍的床啊。
感受到某人灼熱的視線,江轍看上去很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皮。
自己認真看著他的樣子好像被看到了,阮谷嚇了一跳,有些無措的說:“早、早啊!呃…你有夢遊的毛病啊?啊不是…我是說,你挺戀床嘛!”
江轍瞥了他一眼,小心的把受傷的手放好,單手撐床起了身。
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滑了下去,露出了他結實的胸膛。
沒穿……沒穿上衣!!
下意識別過頭去,江轍手一撈地上的襯衫,丟到阮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