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了。”
習善對於這個回答感到非常茫然,也自然是非常不滿的。可是她能看出,封易辰眼中,那份濃重的逐客意味。
當她拖著腳步緩慢挪到門口的時候,封易辰忽然扔出一句:“如果不是因為她是習真,做出這種事,她早就是一個死人了。”
“……今晚,你就把她帶出去吧。該給的懲罰也都給了,以後,就別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習善花了很長一段時間來思量這句話的意思。最後,她扶著門框含淚跪下,重重往地磕了三個響頭。以她對封易辰的瞭解,她自是知道,這已經是主子極大的仁慈了。可是她更加知道的是,對於妹妹習真來說,再也見不到封易辰,那才是她,此生最大的懲罰。
習善說不清是感激涕零,還是傷心欲絕地走了。或許都有吧。畢竟,一個是血緣親情的妹妹,一個是服侍半生的主人。而如今,她為了前者不得不永遠離開後者,如此訣別,怎可能不難過。
習善離開後,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曖昧起來。安靜中,清慕無比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一下一下,全都沈重得有若雷鳴。而與他相比起來,封易辰站在身邊,既無聲又無息,簡直安靜得不像一個活物。
只有那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始終不曾改色,銳利猶如寒光,死死膠著在他的身上。
清慕不知該說些什麼。
封易辰頓了頓,覆在清慕頭頂的手掌漸漸往下滑,落在對方瘦削的肩骨,有意無意往下一按。力道雖然算不上大──甚至可以說是溫柔,然而清慕心裡比誰都清楚,他若是想要扳開逃脫,那根本就是痴心做夢。
封易辰問:“你為什麼不喝藥?”
清慕搖搖頭道:“我不是說了嗎,我又沒病,喝什麼藥,”他說完停了一會兒,抬起眼直直望向封易辰,聲音輕輕的,“……對了,我最近在練字,你要瞧瞧嗎。”
封易辰深深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可是很快就放下手,往後退了一步。
清慕會心一笑。他徑自起身走回桌邊,熟練地鋪紙研磨,而後拿起筆來。雪白的宣紙上,慢慢浮出墨跡。
“……這幾個月來,我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