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他半垂半挺的慾望,笑盈盈道;“乖,你既想做,那就不要再說廢話,再耍花招。”
語氣溫柔得像是在哄小孩子。
顏惜雙手撐住床板,身子微微往後傾。他用一種仰望的姿勢怔怔看著薛銘修,眼波深處淌過痴迷。
“你是來問清慕的,”他開了口,嘴角帶點嘲弄,“你說那家夥的運氣怎麼那麼好,隨便把他塞進一輛馬車,竟然都能塞進皇宮裡去?”
他彎指勾勾薛銘修的衣角,仰起臉,笑容小心而柔媚:“你已經見過他了?唔……那天馬車裡的人,現在想來你們倆長得還挺像的,是你的兄弟麼?”
或許有意或許無心,但話至此刻,他總算將那個充滿敬畏的“您”,換成了標榜親密的“你”。
薛銘修淡淡斜了他一眼,眸中似乎帶著諷刺。但最後無非輕笑一聲,到底由著他去了。
“他是我的舅舅……你說關係好不好?”
顏惜一怔,難得吃了一驚:“舅……舅舅?可是他的模樣……”
“很吃驚嗎?”薛銘修看著他,一副嘲笑他沒見過世面的輕薄樣子,“那我還告訴你,我現在最小的弟弟,前天才剛辦了滿月禮。”
他低頭,面無表情地撥了撥摺扇:“不過再等兩三個月,這個弟弟也要當哥哥了。
顏惜沈默了。良久再開口,卻對這一切都置若罔聞。他只問:“那你呢?你怎麼樣?”
薛銘修皺眉:“什麼。”
顏惜的聲音輕輕的:“你也有妻妾……有孩子了嗎?”
薛銘修聞言,眼底頓時厲光大盛。他手心一翻,便將顏惜黑亮如瀑的長髮握在了掌中。
薛銘修慢吞吞地道:“剛剛你親我,得寸進尺,犯了我的第三條大忌;現在你問我的問題,不知死活,又犯了我的第四條大忌。顏惜,你是不是不怕死?”他一邊說著,手上動作也越發輕慢,但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現在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將顏惜的整個頭皮,甚至是整個頭顱,都撕扯下來。
可顏惜神情依舊。他閉著眼搖搖頭,喉嚨深處,流瀉出一陣若有若無的嘆息:“我想我已經說過了。我很怕死,但若是能死在你的身邊,那倒也沒什麼遺憾。”
感到頭皮逐漸發麻,顏惜忍耐不得,忽然撲哧笑了:“這麼小氣?不過問問你有老婆孩子沒有,你竟還真生氣了。”他笑得楚楚可憐,惹人心疼得緊,“我一說不怕死,你就要開殺嗎。”
“不,我並不想要你死,”薛銘修低頭看著滿掌青絲,漫不經心地道,“怕死的人我才讓他死,至於那些不怕死的人,我就讓他生不如死。”
顏惜目光一抖:“……真狠。”
薛銘修合攏五指,將頭髮盡數嵌進縫隙,好像透過細薄的風箏線,將一隻驕傲自大,不知進退的漂亮風箏,完全制在了掌心。
對於顏惜來說,生不如死,那顯然是怕的;而至於死……雖然他是真的覺得,若是能死在薛銘修的身邊倒也不懷遺憾,但是死這種事情,實在大可不必急於一時。更何況,現在他要是死了,追根溯源,豈不是為了清慕那個家夥而死的?
太劃不著了。
他聽見薛銘修帶著冷冷的笑意問他:“顏公子,你現在還有什麼東西,拿出來,是足以讓我饒了你的?”
“有啊,”顏惜心平氣和地笑笑,“清慕他啊……長得很好看哪。”
薛銘修感到眉間隱隱在跳。
顏惜湊近身去細細瞅他的五官。語氣恍惚,似乎有些羨慕。
“好看得……和你很像呢。”
薛銘修的臉色,就在那一瞬間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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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小顏惜要變弱了……= =
PS:對手指~~那啥,大家都懂的,期末了………………
這幾天聽到無數老師說考試,小初鴨梨好大|||| 真是瀟瀟灑灑大半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啊!!!撓牆!!!淚!!!
所以……咳咳,遁走了……
謝謝親們~~
正傳 (十一)
第十一章
房間安靜得……別說一根針,就是一片花瓣落在地上,恐怕也能如雷貫耳,響若轟鳴。
然而它並沒有持續多久。
顏惜忽然低笑,聲音彷彿銀盤碰裂珠玉相接,清脆幽婉,既有不食人間煙火的天真,又有久經風月之所的柔媚。薛銘修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