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因為薛銘修還沒叫他起身,所以顏惜現在只能褪下上半身的衣衫。只不過這一份半藏半露,若隱若現的媚骨豔色……興許還要更加撩人一些。
如斯之所以在短短數年之間便成為華京城裡風月場所的龍頭老大,調教功夫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如斯里的小倌什麼都要學,就連脫衣服,也都是大有學問在的。
顏惜曾經是如斯里最好的學生,那麼現在眼前的場景,便大概就是他至今最好的表現。
什麼地方用指尖,什麼地方用指腹,什麼地方用手掌,他變換自如柔若無骨,更顯嫵媚天成,風情倍出。他的動作輕慢妖嬈,好像那衣服和他自己,都一碰便要碎掉。
火紅色的外衣漸漸滑至於腰間。而妓院倌館這樣的地方,為了客人方便,裡衣都是沒有的。
顏惜很瘦,這衣服一脫,他的單薄就更加無所遁形了。整個身子骨架看起來起碼比薛銘修小了兩圈。而且因為長年身處如斯,足不出戶,他的面板白得近乎蒼白,蒼白得近乎透明。再加上腰肢纖細鎖骨突出,實在是讓人很有一種……想要狠狠虐待的快感。
薛銘修低頭看著顏惜,眼睛微眯,眸色漸深。他抬手撫上顏惜的後背,微涼的觸感讓後者忍不住全身顫慄,發出輕哼。
薛銘修笑了。他彎腰湊近顏惜耳邊,輕輕道:“人是美人,只可惜,身子太髒了。”
顏惜猛地一僵,渾身冰涼。
他張嘴想要解釋自己還沒有……但這個蠢念頭只在腦子裡一晃便過,堪堪停留了瞬間。他是一個聰明,識趣,更有自知之明的人。薛銘修說他是髒的,那他就一定是髒的。
現在不髒,以後,也總歸會髒。以後不髒,在人們心裡,他仍然是髒。
時刻都要提醒自己,他是小倌,他在如斯。
薛銘修將手掌緩緩滑落至顏惜的腰間,輕輕遊走了兩轉。忽然他猛地一個用力將顏惜攔腰提起來固定在自己胸口,而另一隻手則毫無預兆地,直接按上了他的乳頭。
顏惜一時沒反應過來,因為跪久了,剛站起身時免不了一陣頭暈目眩。他不敢輕舉妄動,但到底沒忍住蹙眉嗯哼兩聲。
現在薛銘修的兩隻手都開始不安分地動:右手在顏惜的乳尖上擠按揉捏,左手拿著摺扇,用扇柄和扇尖,分別在顏惜的小腹與分身之間徘徊流連。兩根動作既有力道更富技巧,饒是善男信女也抵擋不住他這等強悍侵略的攻勢,更別說是從小就被一路調教過來的小倌顏惜。
他的喘息越來越重,汗水越來越多,無論上身還是下身,都漸漸了升起了一種難以壓抑,急需釋放的飽脹感。
“呃……”
這一聲呻吟當真似痛似樂,欲罷還留,聽起來著實媚氣逼人,風情入骨。薛銘修有些玩味地看著他,眼角一勾,笑道:“難怪如斯可以穩坐倌館頭把交椅十數年,原來就連如何叫床,你們竟然也有方法可教可學麼?”
顏惜平復了一陣呼吸,失笑:“是有講過……但真正臨陣,又哪裡顧得了那許多。”他微微側過身,仰起臉看向薛銘修,滿眸都是水光豔色:“剛才……不過是二皇子技巧高超罷了。”
薛銘修眉目一揚,稱讚道:“你的根骨也很不錯啊。”說完立馬一掌推開他,“上床去吧。”
顏惜此刻情慾正濃,被薛銘修這麼一推,一個踉蹌跌落出去,搖搖晃晃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他低頭理了理拖至地板的衣衫,覺得麻煩,想了想,便乾脆一股腦全部解掉。全身只剩下一條褻褲,基本相當於沒穿。
背對薛銘修一步一步往床邊走,若是換做旁人,興許早已激動得全身發抖幾欲暈厥了,然而顏惜很奇怪,他每往前走走近一步,臉色便由紅變白一點,神情便由熱轉冷一分。
臨到床邊,顏惜順從地躺了下去,轉頭朝薛銘修明豔一笑:“二皇子,您想用什麼姿勢?”
如斯如斯,放蕩縱樂,不知廉恥。
薛銘修在顏惜身旁坐下,伸手捏捏他的腰,忍不住一聲悶笑:“呵,看來前幾天你才傷過這裡,現在還敢問我用什麼姿勢?”
顏惜笑容大大,模樣越發乖巧討好:“二皇子,您真好眼力,好手力。只是為了您,一點兒腰傷又算什麼。只要不是掉了腦袋,我都一樣伺候您著。”
薛銘修微微點頭,然而笑意卻始終達不到眼底。他抽回手撥弄了幾下摺扇,忽然手腕一轉,便將扇尖緊緊頂在了顏惜的腰間。
可是顏惜卻連眼皮都沒眨一下。雖然他知道,薛銘修若是再用點力,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