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保鏢叫什麼若水說實話沒留意過,事到如今這才想起問,“那什麼,你叫什麼來著?”
保鏢站的挺拔,“楚風。”
若水點點頭,“哦,是這樣。大哥幫我報仇去,你們也不能閒著啊。”
阿成拼了老命透過墨鏡給若水使眼色,拜託少爺,這情況您還敢摻和?就您那點小伎倆,都不夠看的好不好?打著出去報仇的旗號通風報信?您想都不用想!大少早料到了。
“嘿,你們那是什麼眼神?讓你們幫我找幾個妹子過來那麼難?”
叫楚風的保鏢稍稍鬆懈了點神經,“少爺,請問要請哪家的小姐?”
阿成目瞪口呆,這樣也行?
“少爺,您……腰還行?”真不是他看低二少,實在是那醫生……敗在醫生手裡兩次的阿成這麼懷疑也真的是不無道理。你說你分明都這樣了,找妹子實在是……
“去,想什麼呢?”若水翻了個白眼,“那誰,肖家的、容家的、田家……等等,不用了。把我師姐請來就行。”其實說了那麼多,前面全是煙霧彈。最重要的是聯絡上師姐。
“愣著做什麼?你去還是他去?”
若水這話顯然是對阿成說的,阿成大約也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Tiffany跟強尼兩人是一路,都是二少死黨。若是他去,那這訊息也就傳到醫生那裡了。若是楚風去,那這裡沒了外人倒也好商量一個對策。
但錢品源手下的人顯然不是吃素的,他幾乎是立馬就作出了反應。直接拿了手機打電話給不知名小卒,讓人把小少爺的師姐帶回來。
阿成暗自搖頭,覺得這次醫生是沒救了。只是看二少這麼淡定,不免又疑心重重——這到底是中二呢中二呢還是大智若愚勝券在握呢?
若水搖搖頭,拉住阿成的手語重心長的交代千萬不要把這糗事說出來。阿成愣了愣,轉身看了看正打電話的楚風瞬間明白了什麼。
孟,那是若水在阿成手上寫的字,幾乎是立馬,阿成就想到了孟良。呵呵,二少這一招,確實高。
阿成對若水刮目相看,因為這等法子確實不是他能想到的。可若水偏偏想到了,這其中的人情世故阿成尚且有些不明所以,到了二少手裡確是如此清晰明瞭。
難道是同類的直覺?阿成這麼想著,出門給上將打了個電話。
雖然之前隱隱約約覺得奇怪,可阿成並不曾往這方面想。如今看來,確實如此啊……
錢品源坐在廢棄工廠的角落裡目睹著眼前的一切,知道那人筋疲力盡放棄掙扎這才站起身來,“這邊交給你們了,記得,我不想再看到若水跟他聯絡。”
跟隨他的人不會要了醫生的性命,因為他們都是孟良調派過來的軍人。他們的信仰不會讓他們做到這一步。這也是為什麼若水不著急了的原因。錢家不涉黑,保駕護航的,是軍隊的人。孟良不會讓大哥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這點可以放心。
至於他對大哥存的什麼心思,呵,鬼才相信他對大哥只是兄弟情誼。
若水之前只道是那傢伙看不慣他吊兒郎當的作風,如今看來那分明是情敵見面才會有的嫉恨眼神。對大嫂,那就只能說句對不起了。
錢品源還沒走出門,一輛迷彩軍車已然衝了進來。
匆匆趕來的男人還未來得及褪下一身軍服,見錢品源二話不說綁了摁在車裡,“給我看好他了。”
“是,長官。”
孟良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雖然做事存了底線,但方法倒是不怎麼講究。這邊安頓了錢品源,見那人群中奄奄一息的醫生有些無奈,“都他孃的給我散開!誰再動手就永遠別想回部隊。”
醫生唇角帶血,傷勢並不嚴重。只是掙扎太久有些筋疲力盡,這才捱了幾拳皮肉傷。
孟良伸手扶起醫生,古銅色的臉也有些訝異,“湯耀?”
“嗯?”醫生抬不明所以,這張臉很熟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直到低頭撇到孟良的手,醫生這才恍然,“是你。”
孟良的手上一道齊腕的疤痕蜿蜒其上,醫生就是憑著這個確認了孟良的身份。沒錯了,這就是他在美國留學時救的中國軍人。
當時這人奄奄一息的窩藏在醫生的閣樓下面,被起夜的醫生髮現時已經失去了意識。他右手露出森森白骨,彷彿下一秒就要脫離軀體成為一段模型。
醫生也只能說是模型,因為斷手斷掌他真的只見過模型。
小心翼翼的將這泥濘不堪的人搬進他租住的閣樓裡,醫生在簡陋的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