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綠油油的蔬菜高大的樹木,明明沒有走出成都卻已經有了一種這兒不是成都的感覺,這幾年越發懷念小時候那一望無際的田野了,只是再沒有時間去幻想,這會兒來這麼一趟反倒羨慕起胡志這般退休生活了。
把車隨意的停在路邊,不遠處有一條不寬不窄的道路,兩邊都是有些舊的磚房民居,車子開不進去,麵條就自己下來了走進去。
盡頭就是胡志那棟別墅了,倒也不見得多華麗,只是貼了暗紅色的瓷磚顯得要比四周的磚房好一點罷了。
麵條徑直走到那鐵門面前,伸著脖子網裡看了看,只見到院子裡樹下的桌子上擺著一副象棋,邊上還有一個紫砂壺,卻不見人。
“叮咚叮咚”
按了一下門上的門鈴,沒一會兒就見一又愛又胖的夫人跑出來,麵條記得這是保姆劉嬸。
“劉嬸~~胡伯伯在麼?”
劉嬸一看是麵條,恍然想起這小夥子每年都有來,今年好像來的有點晚,
“在的在的,正在屋裡休息呢,不過也快起來了,你先進來坐著喝口茶等等。”
“好~”
胡志很會享受,院子裡最右邊的花園裡種了一溜兒的奇花異草,幾叢幽幽墨綠的蘭草長在最裡面,還是前幾年麵條親自送來,幾株草而已,花了七八萬。
另一頭角落裡不知是誰種了一株黃瓜和一株絲瓜,靠著圍牆搭了竹竿架子,藤葉已經在上面爬的滿滿當當,縫隙間垂下幾朵花朵和還未長熟的小瓜。
麵條鬆散的躺在竹椅上,眯縫著眼睛看向晴好的天氣,突然也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這邊樓上劉嬸見胡志已經起來,便倒了茶水去通知,
“那個姓許的老闆正在院子裡等你呢。”
“許?”
胡志趕緊穿好衣服走下樓,幾步就衝到了院子裡。
麵條聽見聲音,扭頭看過去,一看是胡志過來了,起身笑臉迎了過去,
“胡伯伯許久不見越發硬朗了啊。”
胡志拉著他往裡面走,眼睛不自覺的往大門看了一眼,沒發現什麼才舒一口氣,帶著麵條走到了內裡的待客室,
“什麼硬朗不硬朗的,都一把老骨頭了。”
兩人坐在一張茶桌邊上,桌上一套精緻的功夫茶具,劉嬸在一邊開了火爐,往茶壺裡添水。
胡志擺擺手,
“劉嬸你出去忙自己吧,茶我們自己來泡就是了。”
“好。”
看著劉嬸走了出去,胡志才嘆了一口氣,表情無奈起來。
麵條也不多客套,直接問,
“胡伯伯你這兩天可是見了個叫秦峰的人?”
胡志抬眼看他一眼,有些愧疚的點點頭。
麵條眼睛一轉,
“可是來找你作證關於我08年漏稅的事兒。”
“沒錯……”
胡志拎起茶壺放到火爐上,加了二兩白毛銀針進去,
“我簽了字壓了手印。”
麵條徐徐一笑,無所謂的搖搖頭,
“沒關係,他這種小人最會用手段了,你被威脅也是預料之中的事兒。”
胡志一愣,苦笑了起來,
“你倒清楚。”
“不然我也想不出什麼條件能讓你簽字啊。”
胡志沉默了一下,眉頭的皺紋深陷,
“我很抱歉。”
麵條伸手去提燒開的茶壺,嘻嘻笑,
“什麼抱歉不抱歉的,你又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要怪就怪那人興風作浪,來~~~喝口熱茶~~~”
白毛銀針被煮的敞開,葉片外面是又白又細的容貌,葉片裡面確實翠綠翠綠的,像一朵朵花兒一樣綻開在景德鎮的青花瓷茶杯裡,十分好看,麵條閉著眼睛細細品了一口,滿足的撥出一口熱氣,
“哈~~~好茶~~~”
胡志笑,
“你這就叫牛嚼牡丹,哪裡喝得出什麼味道來。”
“嘿嘿~~好喝的就是好茶啊這道理多簡單啊。”
“你小子!”
喝罷一杯香茶,麵條放下茶杯,看著胡志,
“胡伯伯,這兩天我會去找秦峰的,但稅務局肯定會到你這兒查,還請你幫我掩護一下。”
“那我已經簽了字壓了手印了……”
“那做得了什麼證,你只要一口咬定不是自己親手籤的也就行了,小澤那邊也能幫我,這事兒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