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丘白拿著麥克風走下臺,狗仔隊們再也坐不住,扛著長槍短炮就要往後臺跑,粉絲們的吶喊持續不斷,現場的氣氛幾乎失控,保全不得不全部出動,攔住使勁往後臺擠的記者,這才能保證比賽繼續進行下去。
前臺人聲鼎沸,後臺就更加混亂不堪。幕後人員都被駱丘白的不按常理出牌搞得心驚肉跳,雖然他的場控能力非常好,一點也沒出紕漏,甚至觀眾到現在還不知道駱丘白中途換歌的事情,可是現場直播出現這種事情,心情簡直像在坐過山車。
甚至此刻這裡的氣氛比前臺更加熱鬧,所有工作人員都陷入了熱議,其中有不少跟駱丘白關係很好的人,全都一頭霧水。
“丘白平時不是那麼任性的人啊,他到底在搞什麼?”
“這可是決賽啊!我還跟我老婆打賭,他一定能拿冠軍的,我的私房錢啊!”
“天啊……我都快被他玩死了,到底出了什麼事,讓他突然換歌了?”
這時剛才負責聯絡參賽選手的幾個場控全懵了,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其中一個嚥了咽口水,結巴的開口,“……好、好像,他是聽到老闆來了之後才……才突然換了歌……”
現場一片死寂,偌大一個後臺因為這句話瞬間鴉雀無聲。
頓了幾秒鐘,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接著猛地捂住了這人的嘴巴。
媽的,窺探到這麼不得了的東西也不要隨便說出來啊!老闆要是知道我們全都死定了!!
駱丘白的心砰砰的跳,從前臺到後臺幾步路的距離他都等不了,幾乎用跑的往前走,這時遠處正在找他的鄭淮江拿著他的東西急步而來,大老遠看見他就開始劈頭蓋臉的批鬥,“駱丘白今天比完賽你就跟我回星輝,我必須跟你這個賊大膽解約,他媽的,我心臟病都要被你折騰出來了!”
“閻王爺饒命,你先等我找到祁灃,之後隨便你處置。”說著他從鄭淮江手裡拿過自己的手機,撥了祁灃的號碼之後,三步並作兩步的竄了,留下鄭淮江一個人在原地乾瞪眼。
電話一直打不通,駱丘白的手心裡全都是汗,正琢磨著大鳥怪那傢伙到了隱藏在哪裡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從側面抓住他,接著猛地按到旁邊的牆上。
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高大結實的身體壓上來,像一座巍峨的山把駱丘白完全覆蓋。
祁灃的表情別提有多糟糕了,身上還帶著風塵僕僕的氣息,這會兒整張臉都繃了起來,眉頭緊皺,顯然氣得不輕,“駱丘白,你告訴我你在搞什麼,說啊!這幸虧是我來現場看比賽了,要是明天看回放,我能被你給活活氣死!”
他的臉黑的像鍋底一樣,胸口劇烈起伏,甚至連眼角都氣紅了,像一隻在原地繞圈的暴躁獅子。
嗯……獅子也是貓科動物,偶爾炸毛還真是挺可愛的。
他笑著抬手摸他硬邦邦的黑色短髮,略帶失望的嘖嘖兩聲,“果然啊……我就知道不能對你抱太大希望。”
“少嬉皮笑臉。”祁灃不悅的甩開他的手,沉浸在怒火中沒有注意到駱丘白說了什麼。
“你平時玩另類恃寵而驕都隨便,可是這是比賽你到底懂不懂?我出差前怎麼跟你說的你是不是都忘了,只要你正常發揮,就能拿獎,可是你唱的這叫什麼東西,連歌詞都沒有,我就算現在用身份去壓評委給你打高分,都拉不下臉來!”
“你已經是待定了,是不是還想作死成最後一名才甘心?!”
“喂,你聽我說完行不行?平時多一個字都懶得說,現在倒成了豌豆射手,噗噗噗個不停。”駱丘白難得看見祁灃說那麼多話,忍不住打斷。
誰知祁灃一抬手,終於冷靜下來,“行了,你不必多說了,作為丈夫,你作死成這樣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我一會兒讓秘書給那幾個評委每人塞個幾十萬,就不怕他們給低分。”說著祁灃整了整領帶,似乎還沒消氣,瞪了駱丘白一眼沒好氣的說,“我怎麼找了你這麼個敗家媳婦。”
駱丘白真是受不了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無奈又戲謔的說,“觀眾和記者都猜出來了,你怎麼還是這麼不開竅。”
祁灃疑惑的皺起眉頭,駱丘白笑著湊到他耳邊,低聲說,“我連前三名都不要了,還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當眾表白,你就用這種態度對我啊?”
祁灃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色彩紛呈煞是好看,反手握住駱丘白的手腕,“什麼當眾表白……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駱丘白剛要開口,隨身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