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人家的話讓駱丘白受寵若驚,趕忙點頭稱是,祁灃看著他呆呆傻傻的樣子,嘴角迅速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捧著碗也開始吃飯,除了那盤駱丘白掌勺的牛柳,對其他菜根本就沒了動筷子的意思。
飯桌上的氣氛無比和諧,駱丘白從沒想過祁家竟然會對他這樣背景的人這麼寬容。
就算是普通人家,要是嫡子嫡孫去攪基了,都可能會鬧得天翻地覆,更何況死祁家這樣的豪門望族。祁家這麼容易的接受自己,不僅沒有排斥,反而態度熱情和善,怎麼想都覺得透著古怪,駱丘白越想越不解,心裡始終繃著一根弦,完全不敢掉以輕心。
吃過飯後,傭人開始收拾桌子,老爺子啜了幾口毛尖,抓著柺杖站起來對駱丘白說,“小駱啊,一會兒你急著回去嗎?要是沒什麼事就留下陪我這個老頭子上樓聊聊天吧。”
提到這個,祁灃瞬間把頭轉了過來,眸子晦暗不清,一把抓住駱丘白的胳膊說,“爺爺,正好我惦記著您屋裡存的那些紅茶,我跟您一起上去。”
說著他不由分說拉著駱丘白就走,似乎打定主意一定要跟他形影不離似的。
這副下意識的保護姿態,讓旁邊的孫道長擔憂的皺了一下眉頭,接著轉頭看祁老爺子。
老爺子倒像是完全不介意似的,笑著啐了他一口,“你這臭小子,真不孝順,我臥室裡種的那些花花草草,平日讓傭人來收拾總是不放心,你又粗手粗腳,之前弄壞了我好幾盆劍蘭,現在好不容易小駱來了,我讓他給我這老頭子幫把手,你還讓不願意了?”
一句話說的無比自然,祁灃找不到理由反駁,一時抿住了嘴角,駱丘白偷偷拽著他的衣角,搖了搖頭,回過頭對祁老爺子說,“原來我爸爸還在世的時候,就喜歡養些花花草草,可我一點真傳也沒學到,今天正好跟老爺子您請教請教。”
老爺子呵呵一笑,駱丘白上去扶著他的一隻胳膊上了樓,在拐角處的時候還不忘回過頭來,衝祁灃做個鬼臉,露出一抹安撫似的笑容。
祁灃當即皺起眉頭,身形僅僅頓了幾秒,接著起身就要跟上去,卻被孫道長堵住了去路。
他摸著鬍子,笑著說,“少爺莫急,老爺縱橫商界一輩子,又是從小疼你,怎麼會為難一個小輩?少爺放寬心,別為了這種事跟老爺子鬧矛盾。況且貧道正好有些事情要跟你說,不知道少爺想不想聽?”
祁灃面無表情,神色冷淡的瞥了他一眼,“道長,如果你要說的又是些給我治病的事情,那就別說了,我的身體很好,以後會更好,現在沒有興趣聽這些事情。”
說著他繞開他,徑直就往樓上走,這時孫道長在後面叫住他,一臉高深莫測的開口,“若是關於駱先生身體的問題,少爺也不想聽?剛才給駱先生號脈的時候,貧道不相信少爺一點端倪也沒看出來。”
一句話讓祁灃猛地頓住腳步,接著轉過身蹙起了眉頭,臉上滿是不悅的神情,可到底沒有再往樓上走一步。
相較於樓下的神神秘秘,身在樓上的駱丘白也不輕鬆。
他一路跟著老爺子往臥室走,神態自如,甚至還主動給老爺子講笑話,逗得他合不攏嘴,可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所謂的料理花草肯定是個幌子,背後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不得而知,但是該來的事情恐怕這次是躲也躲不掉了。
抓了抓耳側的頭髮,他在心裡琢磨著一會兒進了房間老爺子會跟他說什麼,是威逼?還是利誘?又或者直接甩他一張一串零的支票,撂下一句“請你離開我孫子,價錢你隨便開”?
真是傷腦筋,這種老套的劇情連現在的狗血小言劇都膩味了……
這樣頗有娛樂精神的想著,駱丘白倒是把自己給逗笑了。
推開大門,入眼的是正面落地窗,寬敞明亮的臥室裡,到處擺放著明清紅木傢俱,窗邊是一把黃花梨搖椅,坐在那裡往外一看就能看到一陽臺色彩繽紛的花卉,那熱鬧繁盛的景象,簡直比得上一個小型的園藝博覽會。
“坐吧,把這裡當自己家,別拘束。”老爺子坐在搖椅上,挽起唐裝袖口,隨手撫了撫手邊的那盆白色金絲花紋的蘭花。
駱丘白抿了抿嘴角,剛想找一張跟老爺子保持距離的椅子,卻被他一下子攔住,“你這孩子,坐這麼遠幹什麼?我老頭子就這麼可怕?”
說著他慈祥的笑了起來,拍了拍身側的位置說,“小駱你坐這裡,多陪我說說話,平日裡小灃一週才能來看我一兩次,我這把老骨頭都快悶死了,哈哈。”
預想中的狂風驟雨完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