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漆黑的眸子盯著某一處的時候;總讓人有一種很嚴肅的感覺。駱丘白本來並不信這些封建迷信;同意讓孫道長號脈也不過是裝個樣子;完全沒指望他能看出個什麼東西;但是此刻看到祁灃的神色,心裡不自覺地也湧上來一股緊張。
“道長,我不會真的腎虧吧?那我可要哭了。”駱丘白打趣的說了一聲;想要緩解一下緊繃的氣氛。
祁灃偏過頭瞥他一眼;輕蹙眉頭;昨天晚上芙蓉勾還生龍活虎把他咬的死緊;小弟弟在前面晃來晃去,好不精神,沒道理出什麼問題。
難不成跟他陰陽雙修之後,反而會對身體造成了什麼傷害?
孫道長看了駱丘白一眼,眼裡的複雜光芒一閃而過,快的讓別人根本捕捉不到。
他垂下胳膊,撣了撣袖口,一臉輕鬆地擺了擺手,“看把你們給緊張的,放心吧,小駱你身子骨好得很,沒什麼大問題。”
“那您剛才嚴肅的表情是什麼意思……”駱丘白忍不住問了一句。
孫道長摸了摸鬍子,對著他呵呵一笑,“哪兒有什麼意思?我只是驚訝你跟少爺昨日才行了房,怎麼今日體內的陽氣還這麼充足罷了,貧道行醫多年,遇到不解的事情就會在心裡仔細琢磨,可能這樣嚇到你了,別見怪。”
這句話直接讓駱丘白啞口無言,一時尷尬的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裡,難道這時候他要謙虛的擺擺手說“哪裡哪裡,我不過是天賦異稟罷了,道長嚴重了”?
聽起來就很蠢好嗎?被壓榨了一晚上還陽氣充足,實在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好話。
打消了駱丘白的懷疑,孫道長又開了幾服日常滋陰補陽的藥,叮囑了幾句便抄著手去樓上給祁老爺子號脈。
在這期間祁灃一直沒有說話,詭異的沉默著,直到孫道長踏上樓梯的時候,他才抬起頭來,目光裡滿是深邃的探究和懷疑。
他的妻子好糊弄,可不代表他也一樣好糊弄。
這老道在祁家待了這麼多年,他號脈時什麼樣子自己沒見過,何時有這樣吞吞吐吐面色凝重的樣子?剛才他的表情分明沒有嘴上說的那麼簡單,剛才他一定在駱丘白的脈象裡探到了什麼秘密,不能正大光明的說出來。
可這個秘密到底是什麼呢?祁灃思索了一會兒,慢慢的皺起了眉頭。
孫道長敲門走進臥室的時候,祁老爺子剛好打完電話,正坐在一張搖椅上,撥弄著桌子上一盆蓮瓣蘭。
他的神色晦暗不明,看不出是喜是怒,聽到動靜抬起頭看了一眼,問道,“給小灃看完病了?他的身體現在如何?”
孫道長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慢慢地開口,“有了爐鼎,少爺的怪病相較於兩個星期前已經好了很多,體內囤積多年的陽氣也疏散開來,現在血脈暢通,四肢麻痺阻塞心臟的情況會越來越少,只要跟爐鼎再多雙修一些時日,少爺就再也不用受怪病的折磨了。”
祁老爺子的臉上閃過欣喜,接著又蹙起了眉頭,“也就是說,現在已經能完全確定駱丘白就是小灃命定的爐鼎是嗎?”
孫道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祁老爺子沉默了,臉上的表情既開心又擔憂,最終所有情緒化為一聲嘆息,“道長,你剛才說要再多雙修一段時日,這個時間到底要多久?”
“這個要看爐鼎的體質,一般女爐鼎體質嬌弱,若是經常交==合,勢必會損害身體,到時候元氣大傷反而不利於宿主的恢復。不過……駱丘白是男人,又是罕見的名器內媚體質,估計承受力會好得多,而且我看少爺對他是真的死心塌地,再加上年輕又初嘗肉味,估計……會事半功倍。”
一句話讓老爺子站了起來,神色複雜的揹著手在屋裡踱了幾步說,“……你的意思是隻要小灃跟他上=床次數越多,對他的康復越有利?”
“應該是這樣。”
老爺子頓了一下,接著無聲的笑了笑,“那好,大不了讓小灃再胡鬧幾天,玩夠了病也就好了,也省的我費盡心力替他著想。”
看著他的表情,孫道長仍然一臉心事,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老爺……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我剛才給駱丘白號脈的時候發現了一件事情……實在是不妙啊。”
一句話讓祁老爺子的笑容褪了個乾乾淨淨,皺著眉頭回過頭來,“什麼意思?難不成這爐鼎的身體還出了什麼問題,會影響小灃的病情嗎?”
孫道長欲言又止,只覺得自己點頭也不是搖頭更不是,躊躇了一下最終嘆了一口氣,俯身湊到老爺子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