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是剛從單位過來。
邢蔚一方面是鬼冢的死神耶摩,另外一方面,在明處,他的身份是一名法官。嘿嘿,如此矛盾的存在。
忝天不屑地笑了笑。不太太平?他的生活什麼時候太平過了?他殺了那麼多人,沒有人想要他的命才叫出鬼呢。
“聽鷹谷的線人說,鬼鷲好像盯上你了。已經有很多弟兄掛在鬼鷲手上了。”邢蔚小口的抿著酒,告誡忝天。
“想殺我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一隻小鳥。”忝天不屑。
鬼鷲他也是聽過的。據說他是鷹谷中最厲害的賞金獵人。而且此人很神秘,他抓了鬼冢不少的鬼,但是鬼冢的內部情報網除了知道他是個男人外,沒有得到任何其他資料。
“唔,也對,你可也比鬼鷲好不到哪裡去,殺我的弟兄數量可不比鬼鷲殺的少。”邢蔚話裡帶刺。忝天當然明白他的意思。
處決背叛者的活,冥官經常交給他。所以他沒有少得罪鬼冢的自家兄弟。畢竟那些背叛者也曾經是鬼冢的一員。人總是有感情的,況且黑道其實是個兄弟意氣氾濫成災的地方。
忝天覺得這很搞笑。
他覺得自己是個很敬業的殺手,但是卻很不受待見。不但同事不喜歡,就連上級也不喜歡。
邢蔚咳嗽了幾聲,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什麼奇怪的話。立刻轉正題:“其實塔納託斯,我找你其實有點事,話說今天上午我接了個電話,有個小鬼說他撿到了你的手機,所以想讓我幫他聯絡你。”
忝天嘴角猛抽。
“嘿嘿,我說你也太不小心了,居然手機給弄丟了。不過那個小鬼很有意思,他一定要親手把手機給你……”
“那傢伙在哪?”忝天疑惑,好你個小鬼,居然自己找上門了,這是玩的哪一齣啊?不過你既然自己送上門,那他不好好教訓教訓他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路口的麥當勞,我讓他在那裡等你了。”邢蔚笑了笑。看著忝天有些炸毛的樣子覺得事情好像很有趣。那個小鬼似乎不像一個路人的角色,一向謹小慎微的死神塔納託斯居然能丟手機,而且對方還知道忝天的名字,事情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不錯,忝天也覺得自己被盯上了,而且是蠻頭疼的那種。不過不是被鬼鷲,而是某個小偷。比賞金獵人更讓他頭痛百倍的傢伙。
當忝天來到麥當勞,並沒有看到連葉,右眼皮卻跳了兩下。不祥之兆。
這是被放鴿子了?忝天走進了麥當勞,卻在某個位子上發現了一個單肩包,和昨天晚上連葉的背的包很類似。忝天為了確認,擅自開啟了包,果然在包內發現了自己的手機。而且錢包也在。
可是連葉去哪裡了?
“請問,這個包的主人去哪裡了?”忝天隨意抓過一個服務員來問。
“呃……”服務員有些支支吾吾的表現讓忝天的右眼皮又跳了兩下。
“給我狠狠地揍,小鬼,想當英雄這就是代價?”臉上上有塊刀疤的肥胖男子一臉凶神惡煞地說道。加大碼的籃球衣穿在他身上也沒有辦法遮蓋住他滿身的橫肉。脖子上一條粗粗的俗氣金色鏈子已經有些掉色。襯得這自稱刀疤吳的混混更加的粗俗。
連葉被一群混混圍在街角拳打腳踢中。
連葉現在真的鬱悶到家了,難得他當一回好人,結果就被這群人這樣圍攻。他果然不適合當好人。
事情是這樣的。這刀疤吳在麥當勞裡調戲一個萌妹子,連葉覺得看不過,就幫那妹子說了兩句話。哪裡想到,那妹子是跑了,可是他卻被刀疤吳給拽到了街角。
“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我們嚴格意義上算同行……”連葉勉強露出一個笑,討好道。
哪裡知道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那刀疤男更生氣了:“同行,是麼?你倒是說說我們怎麼就是同行了?”
“呃,你是個劫色的,我……是劫財的。呵呵。我是個小偷。”
“同行,去你奶奶的同行。你他/媽的少給老子在這裡攀親!給你講,我最恨的就是你們這些小偷,他/媽的一個個鼻子都翹上天了。總是說你們是幹技術活的,所以總瞧不起我們這些打劫的,說我們技術含量低。”一個正在揍連葉的混混狠狠地打斷了連葉。
“呃……”妹的,這是你自己說的吧?連葉表面上依舊笑著,但是心裡已經罵開了,他這是招的什麼事啊。
“打!給我狠狠地打!”刀疤吳一聽哥們的話,誒呀,是理啊,所以更不願意放了連葉了。
“喂,五個對一個,真有種。”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