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你就別謙虛了,我不如你,你看我現在不是什麼都沒撈著。”
謝思明說:“我和你不一樣,老同學,你是宏圖之志要成家立業的,我們說穿了真不是一條路上。”
單哲說:“聽你這話,你覺得我現在就是吃乾飯,然後什麼事都不幹。”
謝思明立刻說:“我可沒這麼說,我明白你的工作性質比我危險多了,聽說上次港口抓走私還發生混戰了。”
單哲問他:“你又想從我這裡撬什麼新聞,機密訊息不能透露。這樣吧,你們局裡下次評標兵的時候把單曉推薦出去,最好推薦到我那裡,我什麼忙都能幫你。”
謝思明鄙視他:“你真是太陰險。”
單哲垂眼笑意很淡:“沒辦法,我都點著這樣的戲份了,不演好了自己都看不下去。”
謝思明說:“算了,也不知道你們一個個愛折騰什麼。”他走到走廊口招手高聲部署,一隊二隊半個小時到現場按計劃完成集合待命,拖一分鐘獎金全扣。
行動前二十分鐘,警隊已經在賓館外部署完畢。
單曉和陸嘉魚換了便裝去賓館外的服務檯,之前已經有警員在這裡蹲點三天,這個嫌疑犯著實變態,自己搞了個行兇團伙不說,殺人分屍連內臟組織都全都剖出來,這是有多仇恨社會,隊裡為了破案光湊齊屍體就湊了近一個月。
他們正說著話,還沒等到行動時間,賓館樓頂忽然一陣騷亂,嫌疑犯不知道哪裡看出了貓膩沒有下樓逃跑反而從觀光電梯躥上了頂樓,還挾持了一名飯店工作人員。
謝思明頓時摔了對講機,氣得破口大罵。
警局裡一度懷疑嫌疑犯已經知道自己暴露,但就是在這個城市也不逃,簡直就像是等著警察來抓,這嫌疑犯主謀還是個官二代兼富二代。
嫌疑犯老子還說自己兒子是精神問題,送到軍區醫院藉口治療,又四處打點想幫他出國,他倒是直接不要命的逃了出來,還不逃遠,這不是典型的作死是什麼。
對講機裡聲音混雜,謝思明帶著人從安全出口上樓,疏散的人群裡夾雜著驚慌大叫,行動提前也已經來不及,陸嘉魚和單曉直接跟著追上樓頂,蹲在樓梯口,隊伍裡臨時決定準備左右包抄,圍堵電梯和頂樓的便只能分開。
陸嘉魚忍不住還對單曉充分表現了戰地深情:“等抓了這幫人,我一定要帶你去約會!”
單曉這時候很大方:“都依你!”
☆、22
驟風疾雨傾打在觀光臺的玻璃前,羅佩佩站在外面努力和三個嫌疑犯進行交涉,嫌疑犯父母連哭帶喊的勸兒子下來,人質由於過於緊張已經情緒失控,更糟糕的是頂樓的巨型景觀燈由於大雨發生短路,只剩下下幾盞時明時暗,照著樓頂陽臺上幾張陰晴不定的臉。
羅佩佩提出交換人質,對方執意不肯很囂張揚言我認識你們這些面孔,別想用警察來糊弄我。
單曉在樓梯口問人借了副眼鏡,陸嘉魚拖住他冷聲問:“你想幹嘛。”
單曉說:“當然是交換人質,我是新人,他估計不認識我。”
陸嘉魚低聲吼他:“你開什麼玩笑,要去也不是你去。”
單曉把眼鏡遞給他:“那你去,只要你不怕他把人質扔下樓。”
陸嘉魚咬牙:“我不會答應的!”
謝思明透過人群擁擠的摟道上樓時,單曉已經帶了眼鏡自說自話爬上了樓頂平臺,羅佩佩先是一愣,單曉走過去拿過她手裡的喇叭大聲說:“我是你們手裡女人的男朋友,她現在暈過去了,我很擔心她,我和她交換行不行。”
陸嘉魚快急瘋了,心裡一個勁的唸叨不行,當然不行!
單曉脫去外套,只穿著單薄的襯衣立在雨裡,他又翻出自己的褲子口袋對嫌疑犯說:“你們看,我身上什麼都沒有帶。”
他往前走了兩步,嫌疑犯對他說:“你等下,別往前走了!”
單曉立刻停住腳步,雨水完全浸溼裡衣服,寒意刺骨,他心裡倒是平靜了一點,他說:“我的女朋友很害怕,你們不要再嚇壞了她。”
謝思明又氣又恨對隊員低聲說:“你們有沒有點腦子,居然讓他上去,他一點談判經驗都沒有!”
沒到一分鐘,一直等在樓下的單哲也已經趕了上來,他本來就不用參與行動,安撫嫌疑犯高官家屬不要找麻煩才是他的任務,他跟上來就看到這般出乎意料的場景,頓時神色冰冷說:“你們最好祈禱他不要出事。”
陸嘉魚捏著配槍,緊緊盯著單曉的背影,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