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生說的一臉滄桑，上青聽得牙齒打顫。
“……你倒是一點也沒變。”
“是嗎？我覺得我變帥了。”
“……”
上青一邊偷偷伸手去那另外一瓶雞尾酒，一邊說話轉移啟生的注意力：“聽說你小學畢業後去了很遠的縣城的讀書。”
啟生瞥了他的手一眼，偷偷把啟瓶器放到了兜裡，“嗯。”
上青順利偷到酒，邊找啟瓶器，邊繼續說：“挺辛苦吧。”
“不辛苦。”啟生又喝了一口，不冷不淡地說著。
“我總覺得你有些眼熟，高中的時候你是不是來找過我？”這他沒有瞎扯。上青的眼睛在桌上打轉，掃描啟瓶器的身影。
“……沒有。”說什麼被說有眼屎的相遇，他說不出口。
“哦，這樣啊。”上青似懂非懂（其實是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見啟生也沒什麼表示，乾脆亮出了自己的一口好牙，“咔擦”一聲，瓶蓋落地。
“……”
☆、Chapter？ 雞同鴨講都沒有察覺
喝完酒，啟生的臉有些紅，但也只是臉有些紅。
上青走在啟生前面，喃喃抱怨：“明明喝不了酒，還這麼喜歡喝酒。你上輩子是饞酒饞死的吧……”
他是以為啟生醉了才敢這麼說的，卻不料——
“不是，聽說我上輩子是醉死的。”啟生涼涼地插話，“所以酒量全部在上輩子用完了。”
“……”
兩人並肩走在公園的羊腸小道上，上青突然憂傷地抬頭仰望天空：“我看得出來，你喜歡那個肖煊吧。”
“……”啟生沒有回答，只是神色怪異地看了他一眼，上青自動將那個眼神規劃為憂傷，啟生也跟著仰望天空：“算是吧……”話中留著很長的尾音，看起來真有那麼一回事一般。
上青只覺得有些不好受，抿了抿唇，偷看了啟生一眼，有些猶豫地道：“但是他是你哥吧？而且還有嫂子了。”
啟生突然扭頭滿是笑意地看著他：“你怎麼敢確定我是GAY？”
“因為你小時候就是啊……”
“……我小時候是被嵐姐逼的……”啟生頭頂冒出黑線，頓了頓，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嵐姐說，要是我不能夠滿足她那顆腐女的心，就讓我去泰國當人妖。”
上青憋著笑：“騙你的吧。”
啟生卻嘆了一口氣：“她連去泰國的機票都給我定好了，某一次我還看見她在打電話，說是她這裡有貨，雖然嫩了一點，但是人妖就是要從小培養的……”
上青：“……”
“那你是怎麼變成GAY的？”
啟生動了動腦瓜子，想到了網上流行的一句話，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喜歡的人是男的。”
上青：“……”那不還是GAY麼，不然怎麼會喜歡男的。
“你是幹什麼的？”啟生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抬頭看著上青別有深意地問。
上青跟著坐下來：“畫插畫的。”
“插畫，挺好的。”啟生感覺有些困，咕噥了一聲，沒了下文。
上青頓了頓，道：“其實吧……我覺得侍應生這個工作挺好的……”
“我也覺得不錯。”
“你又何必重新找工作呢，”上青繼續說著：“去醫院做那種事（指砌牆）……很辛苦吧。”
啟生的腦子有些混沌，沒往深處想，咕噥一聲道：“是挺辛苦的（指醫生）……不過我很喜歡那份工作。”
“那工作不怎麼幹淨，久了對身體不好（指灰塵）。”
“雖然不乾淨，但是幫助別人我很快樂（指細菌）。”
兩人說的牛頭不對馬嘴，雞同鴨講，兩人卻都沒發覺。
“你體內不會有那種傾向吧（指受虐）？”
“那種傾向？是有點（指捨己為人）……”
上青感覺背脊有些發涼，看著啟生快戳到鎖骨上的下巴，看他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決定給他上一節政治課，和他談一談人生，談一談理想，糾正他的人生價值觀，告訴他M的種種危害：“你這樣是不好的（指受虐），對身心健康不好……各種不妙啊。”
“……”啟生已經慢慢磕上了眼。
“阿毛曾經說過，我們要有遠大的抱負，超人的夢想（真的說過嗎……）。你這樣下去，會變成社會的害蟲你知道嗎？”
聽到害蟲這個字眼，啟生頓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