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道,“我回家打算待一個月,正好,要給他爺爺遷墳。”
老太太回來了,說是不介意但是我們也不能吵著他,我遣散了一眾路人甲乙丙丁,然後支使靳若初收拾殘局。
“你回來也不和我說一聲,搞得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我啃著蘋果埋怨道。
老太太和薛叔叔年紀大了,又剛下飛機,早早地歇下了。我也鬧了一天有點困,半睡不醒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那你讓我去香港玩,就是為了在家裡給陳一煥開party?”靳若初反問。
“是啊,難道我要讓你在這裡給我丟臉啊。”我覺得這句話沒什麼問題,你這小子從來不尊重我,開玩笑也不分場合,好歹你還叫我爸呢,要是讓你在我朋友面前奚落我,我的面子往哪擱。
“我給你丟臉?”靳若初冷笑著問,“其實你就是嫌我礙著你和陳一煥的好事了唄。”
我困得要命,懶得和靳若初貧,就說:“我可沒,你早睡我睡去了。”
“睡個P啊不準睡。”靳若初喊道。
“但是困……”我說著說著就木有意識了,因為真的很困。朦朦朧朧間感覺有人幫我脫了衣服,然後又舉得後背涼涼的挺舒服的,然後就睡過去了。
我媽媽,是親媽曾經語重心長的對我說:“你婆婆就是個2貨。”
然後老太太也曾經精神亢奮的和我說:“你媽媽就是個白痴。”
後來,我就知道了她們倆特別喜歡住在一起。
所以,當我第二天把老太太回國的事告訴了我媽之後,我媽依舊語重心長的對我說:“下午別出門,我也去你家住一陣。”
然後,我媽來的時候,我正被老太太強迫著跳夏威夷草裙舞。
“哎呀,親家母來了……”老太太笑的那叫一個興高采烈啊,“小淺上午說你要來,我還不相信呢。”
我媽臨危不亂的放好行李,然後強制的把我從夏威夷草裙舞的行列中拉出來,說:“我兒子說你昨天來了,我也不相信呢。”
說著,她迅速的從她唯一的一個名牌包包——一個碩大的lv包裡提溜出了一個收音機,插上電,洪亮的音樂壓倒了對面的流行音樂,一聲渾厚的呼喊打破了秋日的沉寂:“全國第三套中老年人廣播體操——現在開始!”
然後,詭異的事情出現了,老太太和薛叔叔依然面不改色的跳著夏威夷草裙舞,而我媽和我(我是被迫的)也面不改色的做著中老年廣播體操。而且,我媽和老太太還在詭異的聊天。
“你也高壽了,不像我還年輕,就別跳那麼活潑的舞了,閃著腰不好。”我媽鎮定的說道。
老太太紅口白牙的笑著,說:“我啊,這是越活越年輕。年輕你不懂吧,你已近老了。”
我媽繼續鎮定:“年輕也沒用啊,經不住兒子短命啊。”
老太太也繼續紅空白牙:“短命怎麼了,經不住我兒子有本事,你看看你兒子現在吃的穿的住的,不都是我兒子留下的嗎?”
我媽:“你怎麼不說是我兒子有本事,能讓你兒子死心塌地呢?”
老太太:“我兒子只是不想找,想找的漂亮小夥子一打一打的往他身上撲。”
“人都死了,難道撲到墳裡嗎?”我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看到老太太臉色要變,連忙改口:“是是是,他爸在的時候我就怕他被別人撲了。”
這個時候,剛剛睡醒(他妹的下午剛剛睡醒?)的靳若初從房間裡出來找水喝,看見了我們這奇異的組合,說:“姥姥您來了?這是幹嘛呢?”
“恩,小初才睡醒?”我媽一邊做擴胸運動一邊說:“正好,過來一起做廣播體操啊。”
“那是中老年的,過來陪奶奶跳舞吧。”老太太扭著屁股說道。
“小初身量那麼大,跳你那扭屁股舞容易閃著腰,還是過來坐廣播體操吧,健康。”
“你這就不懂了吧,草裙舞就要小初這樣的帥小夥跳著才好看。”
靳若初有點不知所措,目光投向我,求救:“爸。”
“媽!”我一嗓子,倆人都看向我,我嚇了一跳,才想起倆媽都在呢,趕忙補充道:“媽們……”
“沒事沒事,若初你去買點鴨脖,姥姥喜歡吃,順便帶點XX的泡芙和蛋撻,奶奶喜歡吃。”
我說著就把靳若初給趕出家門了,終於,倆媽也都跳累了。
“唉,小淺就是個好孩子,還記得我愛吃XX的泡芙和蛋撻。”老太太興風作浪的心卻永遠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