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機響了,他就一把用右手把全部資料夾著,然後用左手的大拇指很奇異的按了接通鍵,然後就抬起左手來接電話了。可想而至,拿杯還在他食指和中指之間的咖啡,完整整的倒在了我的身上。但是驚奇的是,這個人直到他打完電話用依舊奇異的方式把電話放進上衣口袋之後,想要可以口咖啡的時候,他才發現咖啡杯裡的咖啡已經沒有了。
好吧,很不幸的是,他是我們公司的。但是很幸運的是,他是陳一冰。
我到了樓層,秦陽看見的就是陳一冰一隻手夾著檔案一隻手拿著紙巾幫我擦衣服,嘴裡還說著真是不好意思,而我正在一遍機械式的說著沒事沒事然後擦著我身上的衣服,一遍露骨的打量著陳一冰。遺傳可以變異啊,我真心覺得我學了這麼多年的知識得到了印證。不是說陳一冰長得醜,而是說,和陳一煥太不一樣了。陳一煥雖然不矮,但是也沒有陳一冰這麼高,高我一個頭!(陳一煥:人家還沒長完!!林淺:你現在就是矮嘛)。陳一煥帥的那麼純碎,陳一冰倒是清秀的嚇人。
秦陽在給我翻衣服換的時候我給陳一煥發了條簡訊問:“我看見你哥哥了,你哥不會是個0吧。”
“直的。”陳一煥第一條就回了倆字,然後過了一會他又來了一條,“看見了吧,我哥像我這麼大的時候還沒我高呢。”
那也不能說明你像你哥這麼大的時候能和他這麼高啊……我在心裡暗暗的打擊他一下,然後就看見陳一冰拎了一套衣服進了我辦公室:“董事長……不好意思啊真的,我公司裡剛好放了一套西裝,不然您先換上?”
我看了看,說:“這是你的嗎?”
他點了點頭。
“這個樣子,會大吧。”我接過衣服比量了一下,說:“秦陽已經去幫我找衣服了,應該用不著,你拿好吧。”
“好的。”他禮貌的點點頭,然後想了想,說:“實在不好意思啊,今天股東大會太忙了,所以早上……”
“沒關係沒關係。”我說,“其實就算我光著身子去參加股東大會他們也沒什麼意見。”
陳一冰明顯遲鈍了。而且遲鈍了相當長一段時間才幽默過來,說:“您真會開玩笑。”
我突然想要看看陳一冰是真的遲鈍還是太緊張了一時遲鈍,所以再接再厲:“我沒有開玩笑啊,是我長得太幾何了。”
陳一冰又一次遲鈍了,又過了相當長一段時間之後,他又明白了,然後笑了一下。
我用我最後僅存的理智讓陳一冰出去了,然後我無可抑制的笑了出來。秦陽拿著一套新的西服進來的時候我都已經快要笑到胃抽筋了。
“快別笑了先換上吧。”秦陽把衣服遞給我,然後說:“到底什麼那麼好笑?”
“陳一冰啊!”我控制了一下氣息,說,“你難道一直沒發現?”
“發現什麼?”秦陽撇了撇眉毛,說:“我倒是真佩服你這個大伯子,今天這麼忙,他給我找的事啊,還得幫你買衣服。”
“他剛給我送一套他的來著,但是他那個個頭,正好你又去買了我就說不用了。”我說,“不過我說,你們真沒發現啊?”
“發現什麼說啊。”秦陽被我笑的來了興致,問道。
我剛想開口,卻又笑出來,然後我努力的控制,控制,在控制,說:“你發沒發現,陳一冰對冷笑話的反應相當遲鈍啊!遲鈍到了一定境界啊。”
我邊說邊把新買來的衣服撐起來,然後笑不出來了,抽搐著眼角說:“秦陽啊,我覺得你對尺寸的反應也很遲鈍。”我把衣服比在我的身上,問:“你選了半天,也給我選了件大的啊!?”
11、11
我給老太太和薛叔叔買了回夏威夷的機票。她這次倒是沒多大的反應,只是捏著機票嘆息道:“現在做飛機去哪太快了,一點都沒有跋涉的味道。”
我說:“您年紀大了,其實坐飛機也不好。”
老太太立馬挺直腰桿吆喝道:“飛機真是太迅捷了,為我們健康一族帶來福音啊!”
我滿腦袋黑線,說:“您怎麼還特意回來遷個墳呢?”
“你還小,不知道這種感覺。”老太太看著機票,說:“當年靳寒按你爸的意思,在你爸的墳旁邊,給我留了一個壽穴。但是……”
“媽……”我小聲的喊了她一聲,她也不搭理。
“我不是很想……我不想和他葬在一起。我想和你薛叔叔葬在一起。”她一開始說“不是很想”,突然改口。我突然想到了我成為這個家的一份子,當時靳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