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喝酒。”
“剛才你還勸我別喝。”
“喝點溫和的,算是慶祝一下,我覺得你想通了。”
“好吧,老闆其實是你自己想喝了吧。”
嚴晰和Andy邊喝酒邊聊了一會,然後Andy就去找自己的酒友了。Andy在鳥語花香也是常客,自然認得不少人,嚴晰放他去交際散心,自己還是坐在吧檯上,想事情。
經理看見他一個人了,走上前來,說:“老闆,想不到你還能當知心姐姐。”
嚴晰瞪了他一眼,說:“老子都恨不得找個人來開解一下我。”
經理好奇地說:“哇,想不到你也有煩惱,我還以為你是專門製造煩惱的。”
嚴晰衝他比了箇中指:“小心我扣你工資。”
經理閒閒地說:“這我倒不怕,我不幹了,你損失更大。”
嚴晰立刻就沒話說了。
經理看看自己的老闆,說:“有什麼心事不如說給我聽啊,我不要求額外的工資。”
嚴晰看著他,說:“跟我上床怎麼樣。”
“咳咳。”經理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今天不是愚人節!”
嚴晰側頭看著經理,很認真地說:“真的,我邀請你跟我上床。”
經理瘋狂地搖頭:“別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你為什麼不答應呢?”嚴晰說,“是因為我長得不夠好?”
經理搖頭。
“那是因為你不喜歡異裝癖?”
經理還是搖頭。
“那你討厭我?”
經理笑道:“怎麼可能。”
“那你為什麼不答應。”嚴晰再問一遍。
經理覺得嚴晰一定有心事,否則不會問這麼不靠譜的問題,他說:“你是我的老闆,我也把你當朋友。我很喜歡你,但你對於我來說,顯然既不是能玩玩的物件,也不是認真得起來的物件。”
經理拍拍嚴晰的肩膀:“所以,為了保持良好的僱傭關係和友誼,我們還是不要提上床了。”
嚴晰哼了一聲,又用手撐住自己的下巴,垂下眼,不屑地說:“我邀請你,你都拒絕。那一個立場跟你差不多,而沒有拒絕我的人,是個什麼心思?”
經理笑著說:“那就跟Andy對待他那位物件一樣了,老闆,你描述的那位先生正愛慕著你啊。”
嚴晰嗤了一聲。
“不可能。”
嚴晰說。
好感可能是有的,但愛慕完全談不上,大部分可能還是因為被拒絕而報復吧。嚴晰揣摩著蔣雲舟的想法,愈發覺得就是這樣。
否則以蔣雲舟那種鐵板一樣的個性,隨便勾引一下就上鉤了,太說不過去了。
“其實,還有一種可能。”嚴晰突然正色。
“啊?”經理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還有可能是我天生麗質,太過誘惑,所以對方把持不住。”嚴晰嚴肅地說,“一定是這樣。”
“……”
經理忍不住說:“老闆,真是想不到你也會為上床這種事糾結,看起來不像啊。”
嚴晰撇撇唇,說:“主要是我跟一個我很討厭的人上床了。”
“呃……這個是有點受打擊。”
“問題在於,我感情上很討厭他,但是覺得跟他上床感覺還不錯。”
“……”
從蔣雲舟的公寓裡出來之後,對於昨天晚上的記憶反而越來越清晰,後來其實他的酒已經有點醒了。
他記得自己和蔣雲舟四肢交纏,腿間被頂撞時,有潮水般的快【0。,0】感湧上來,讓他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幻覺,所以那時候他也就隨著自己的性子沉迷了……
“……老闆。”經理推了推嚴晰,“你在想什麼呢?眉目含春的樣子,引人犯罪啊。”
嚴晰忍不住拍開他的手,說:“你剛才才拒絕了我。”
“看起來,那位男士的技術不錯啊,你這麼惦記著他。”經理察顏觀色,做出了總結。
“可是我討厭他。”嚴晰斬釘截鐵地說。
“……”
經理聳聳肩,老闆看起來跟Andy陷入了同樣的僵局,只不過Andy煩惱是因為愛,而老闆則是因為討厭。
他直起身體,想去巡場,卻看見蔣雲舟從門口處走了進來。
他瞬間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他笑著對嚴晰說:“老闆,你討厭的那個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