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3 / 4)

小說:深澤 作者:雨帆

北睡得那麼死,誰告訴他蘇眷一直大聲喊他求救的?也就是說蘇喻北其實聽見了蘇眷的叫喊,就是不想管:他是想掂量掂量蘇眷和世交之子左偉安在蘇故心中哪個分量重而已,說不定這場事就是兩個人合夥演的。

而蘇故是真氣得不輕。就在這個黑道教父的主宅裡,就在他頭頂上,他的最疼愛的小兒子差一點就被那個左家不學無術的流氓給輕薄了。那個流氓還拿槍轟蘇家的門,這不在他臉上打了一耳光嗎?他氣得不輕,左家也氣得不輕,更嚇的不輕。好歹左偉安是嫡系長孫,支援血緣的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可左偉安偏偏得罪了蘇家唯一一個嫡子,還是最寵愛的那個小兒子。

這幾年左家的生意都是依賴的蘇家的航線和佑護,要是蘇故一怒把左偉安給拖出去斬立決,左家也不敢有什麼反對。不過也算有個好事,左家老頭子一聽孫子犯了這種混事,高血壓一犯引發了腦溢血,蘇家請了最好的私人醫生,還是死在了手術臺上。左家人卻不敢明說怨言:老頭子是真搶救無效,還是為左偉安償的命呢?

當事人回憶起來記得清楚,那時火光猛的特別亮,蓋過了庭院華燈的光,如突然現身的白晝,所有人都抬頭注意到了被燒著的房間,幸好蘇家大宅有防火災系統,天花板在幾秒鐘後降了水,又加上有傭人拿了滅火器搶救。這事太匪夷所思了,家主就在場還是大半夜的,這個縱火的膽兒也太大了,雖然蘇故沒有黑臉,還笑呵呵的說耽誤大家事了,但誰都看得出,蘇故眼神變得陰霾帶有戾氣。

可一會兒議論起來,就有人幸災樂禍地說:“左家這回可完了。”等手下的把詳細情況告訴了左老爺子,就有更大的騷亂從那便傳出來,左家幾個兒子不知道是焦急還是興奮衝過去七手八腳的搶救,醫生來了立刻就抬進了蘇家裡面,晚宴繼續了很久,沒有人會因為這樣一件事停止對蘇故的獻媚或拉攏。

蘇眷抬頭,那夜晚華燈輝煌。

這裡沒有小美人魚,卻有海神波塞冬,一樣處於泉水之中,看似自由,卻無法觸碰。波塞冬是孤傲的。他屹立於波浪之中,顏面冰寒,而小美人魚滿滿的是對愛情,對自由的在陸地上行走的渴望。

是最後一晚啊。明天身體能出去,或者靈魂能出去,好像都不重要了。

慢慢的不知為何,蘇眷那顆被複仇的憤恨所填滿的心已經空虛了。

兇手是誰,結局如何,他已經不想追究了。他只想知道真相。這麼多事下來,他現在懷疑的只是自己經歷過的事情,到底有多少是真實?自己所承受的愛,到底有多少是虛假?最最寵愛自己的父親,最最寵愛自己的大哥……那些美好的過往與曾經都是鏡花水月嗎?

對的,自己曾經一句話是對的,蘇眷凝視著滿月從冰涼的大理石上站起來:有些事如果不下定決心去做,一輩子也沒有另一次機會了。

無論再不忍憶起那噩夢般的場景,蘇眷也想知道為什麼這個別墅,會有他曾經被燒燬的兒童房。

這樣玄的事,絕不是偶然,是人為!

☆、偽劣的鏡屋

踮著腳尖輕輕過去,蘇喻北的房門緊緊的關著,聽不見說話聲,蘇眷只祈禱一時半會他們結束不了,並且不會去找他。

再次站在這個門面前,蘇眷感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他知道這是心理因素,只是握住鑰匙的手一直在抖,如那天刺完左偉安一樣。力氣的大壩被恐懼和強烈的報復心沖毀了,蘇眷知道那一下能在人體上破碎掉溫度計是多大的力氣,而他瘋魔了般憤怒,成功的欣喜刷一下衝刷了他的五感,手上的衝力和玻璃刺進肉體的詭異感絲毫不能影響到他,許久之後他才冷靜下來,好像重新開始了呼吸。

蘇眷深呼吸後睜眼看這扇門。華貴的紅木在如被血洗刷過,濃郁的帶著血腥氣的深紅在夜色中流淌。

推開,紅木地板上了蠟,在敞開的窗子撒進的月光中反著不知是月光還是地板本身的冷光。淺粉的小兔碎花在夜色中猙獰扭曲,蘇眷頭一陣眩暈,他似乎看見了當年無助的自己被按倒在地,無助的哭號,拉到窗臺下的矮桌為了製造聲音,可是沒有用處……視線望到那裡,蘇眷僵了一下。

不對!他記得清楚咖啡杯是空的,那時候兒童房早就被廢除,再說小孩子沒有接觸咖啡的機會,那個咖啡留下的痕跡該怎麼解釋?是仿製者忘記了,還是,仿製者自己弄上的?

還有那面牆,蘇眷默默地撫上泛黃脫落的牆紙,那年他幾乎要扯破嗓子的嘶吼,呼喊,帶著哭腔的鼻音,可是那個聲稱要保護自己一生一世的大哥理睬自己了嗎?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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