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仰著頭,認真的看他,“哪兒分什麼親不親的,你顧堯和顧銘一都是我的弟弟,這是既定事實,誰都改變不了。”
聽到這句話,顧堯定定的看了顧嬈兩眼,然後笑開,一把攬過顧嬈的肩:“姐你突然煽情很肉麻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了。”
被顧堯胳膊攬著的顧嬈拍打他的手臂,扭著頭:“你小子快鬆開你拉鍊勾著我頭髮了,哎哎,公交車來了,哎喲我的頭髮……”
從小商品市場買完東西回來,兩人順道去了家門口的理髮店。
“要理個什麼髮型?”理髮師給顧堯圍上擋布。
“光頭,”顧嬈的目光唰一下的就瞪過來,顧堯咧嘴,“我開玩笑的,師傅給剪個板寸。”
顧嬈攔下了理髮師就要一刀下去的剪刀:“大冬天的,頭頂上沒多少毛髮掩著涼颼颼的容易著涼,師傅給剪短點就成。”
“那也行,”顧堯從圍兜下伸出手指頭,指了指額前的劉海,“這片兒全給絞了,戳眼睛。”
老師傅的手藝很嫻熟,不一刻功夫就剪好了。為了不使顧堯剪掉額前的頭髮看著突兀,留了些稍許半短不長的毛,顧堯抬手摸了摸,不錯,硬是讓給剪出了時尚的味道。
顧嬈滿意的左看看右看看,付了錢。
提著袋子一邊晃一邊朝家走去,顧嬈腳趾頭冷,蹦躂著:“你打算什麼時候回A大?”
顧堯高中畢業後,被A大日文系錄取。這個志願當初他是填來充數的,沒想到其他的沒了訊息,就上了這所學校。
其實也是不錯的。A大的日語系在範城,在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牌子。
只不過他跟範城這麼有緣,就不知道這緣是緣分的緣還是孽緣的緣了。
“具體日期什麼的還沒想好,就最近吧,快的話過完年上下半學期,慢的話就不知道了,也許會等到下半年再說。”顧堯其實心裡還是茫然的,自從腿上有了傷,他就如同一堆扶不上牆的爛泥巴,有一天沒一天的混日子。生活完全失去了重心,就這麼不著調兒的飄著,浮著。
可就算他這麼自暴自棄,顧堯的心裡還是清醒的,他不可能這樣一輩子的渾渾噩噩下去,也不可能讓媽陪著他這麼的耗著。否則,他就太對不起媽,太他媽的是個大混蛋了。
他的苦,他的錯,決不能賴著他最親的親人一同承受。
顧嬈後來把早上在路上跟顧堯聊的告訴了母親,喜極而泣的崔靜又把這事兒告訴了蕭玖。
飯桌上,顧堯瞅著面帶笑容的另外三個人,有點不大自在,只低頭猛扒飯,崔靜在邊上一直不停地往他的飯碗裡夾肉。
“我後天早上走,”蕭玖夾了個春捲放碗裡,“考慮好了,顧堯可以跟我一道回去。”
崔靜看向坐在對面的顧堯,語氣柔和:“這樣也好,A大離你蕭叔叔家不是太遠,你可以先在他家住一段時間,等上學了再搬到學校去,也方便。或者,你想呆在家裡就呆家裡,高興了再去上學,隨你。堯堯你看如何?”
顧堯放下碗筷,視線緩緩滑過蕭玖,落在崔靜的身上:“學我是會去上的,不過我還沒完全想好,先在家待著,暫時就不用麻煩蕭叔叔了。”顧堯把“叔叔”兩個字咬的重重的。
蕭玖別有深意的朝他望了過來,顧堯又繼續低下頭拔飯。
飛快的吃完之後,顧堯擦了擦嘴:“你們慢慢吃,我去咚咚家玩會兒。”
來到隔壁,是齊阿姨開的門。齊姨告訴他,咚咚去體育館打籃球去了。
大冬天打球,就算是在室內,顧堯也服了他。謝過齊姨,顧堯一通電話call了過去,等趕到咚咚說的那家韓國烤肉的時候,顧堯隔老遠就望見咚咚抱著個籃球在等他。
“兄弟行啊你,這下子終於下定決心重整旗鼓再展雄風了啊?!不愧是我堯哥,”咚咚用力拍拍顧堯的背,“走,哥們請你搓一頓。”
顧堯被咚咚這一拍夠嗆,這小子力氣這麼大也不知道下手輕點:“我剛吃過,喝點啤酒就成。不過你這訊息知道的可真夠快的。”
“那是,必須的,”咚咚唰唰唰點了七八盤肉,“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唄。”
顧堯冷汗:“你俚語用錯了。”
“真?”咚咚不甚在意的說,“意思對了就成。大丈夫,萌大奶。”
顧堯扶額。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勤奮的好孩紙!~
☆、所謂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四個字,在蕭玖的字典裡,是個可笑的詞語,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