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周圍冷得像掉進了冰窖。他睜開眼,隱約看到一個人影,嚇得他寒毛倒豎,他撲騰一下坐了起來。人影並沒被自己嚇跑,他面容虛浮飄渺,完全看不清容貌,但他的手臂卻很清楚,人影抬起那雙蒼白的手,伸向白筠的臉。白筠睜大眼睛,緊緊盯著對方的動作,狂吞口水。
在對方馬上就要觸到自己的時候,白筠突然揚起被子,撲到對方身上。咣噹,白筠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撞擊地面的感覺讓白筠從夢中驚醒。
他坐起身,看著白花花的房間,抬手遮住眼睛適應了一會。
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早上10點鐘了。
他掀開被子下了床,裸著身體去浴室洗澡。隨手拿起浴液,擠在身上搓了兩下覺得味道和手感都不對,他拿起瓶子看了看,洗髮水?
他這人生活習慣不是很好,對很多事都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唯獨有一個毛病,不管是隨便亂丟的還是特定擺放的,只要是他用過的東西,他就一定記得自己放在哪了。
而且,他第一件事永遠是洗澡,所以浴液總是放在第一個。
就算帶女人回來過夜,他也不會讓對方用自己的浴室。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誰動過他的東西。
記起昨晚是字傑送自己回來的,白筠也就沒多想。這小子是有用他浴室的習慣。
洗完澡去了廚房,依舊是從冰箱裡拿出牛奶和麵包吃,吃著吃著白筠猛地停了下來。昨天走的時候明明沒放進冰箱,牛奶和麵包就扔在外面的。
白筠想起夢裡看到的人影,頓時覺得頭皮發麻。不是吧?有鬼?
為什麼會有鬼?
鬼……
白筠突然跳了起來,衝到玄關處,看到擺放整齊的鞋子,白筠吞了吞口水。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真有其人,白筠頓時覺得身後陰風陣陣。他猛地轉過身來,四處看了看,然後衝著空空蕩蕩的房間喊:“有人嗎?”
除了被輕風拂動的白色窗簾,冰箱製冷系統輕微的聲響,還有自己急促的呼吸,世界無比安靜。沒有做任何劇烈運動,白筠卻已經大汗淋漓,喘息不已。他跌坐在椅子上,緊緊盯著桌子的一腳發起呆來。
過了一會,白筠突然站起身,穿好衣服鞋子,衝出門外。
他開車去了字傑家裡。
“是我幫你收拾的,怎麼?感動啦?”字傑笑著說:“舉手之勞而已,不用太感激我。不過你非要報答我也行,幫我把上次那個case給批了吧。”
白筠怔愣的看著字傑,“洗髮水也是你用的?”
字傑奇怪的看著他,“靠,這你都知道?原來你還是個挺細心的人呢。”
白筠的眼神變得有些恍惚。
字傑抬手在白筠眼前晃了晃,“哎,我說,你找我就為了這麼點事啊?”
白筠回了回神,呆滯的眼神稍微有了一絲清明。他連忙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直覺告訴他,他不能清醒。
他在害怕什麼?
還是在期待什麼?
真可笑。
白筠笑了笑,“沒事,最近感覺家裡有點怪,我以為鬧鬼了。”
“鬧鬼?不會是洛楚航吧?”字傑本來是開玩笑,但話一出口立即後悔了。
白筠接著他的話說:“沒準是他的怨靈來向我索命了。”
聽見白筠這樣說,字傑輕鬆了不少,他微微一笑,拍了拍白筠的肩膀,“阿貓阿狗死了主人還會難過好幾天呢,更何況一個大活人?你就算再不喜歡他,畢竟也認識這麼多年了,心裡不好受在所難免的。這隻能說明你還沒壞到無可救藥,你該高興才對。”
白筠沒說話。
“這陣子什麼也別想,玩命折騰,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字傑繼續說。
白筠挑眉,“你從哪看出我不好來了?我爽爆了,我要狂歡一個月來慶祝一下。”
“哎,對嘛,這才是我認識的白筠哦。”字傑笑著說:“人渣中的人渣。”
※
接下來幾天,白筠除了工作比以前忙碌了一些,其他行程跟過去沒什麼區別。
他每晚還是會去夜店花天酒地,只是以前他還有幾個固定的女伴,現在是一天換一群,但帶回家的頻率明顯減少了,也基本不留人過夜了,除非特別對口的。
女人玩多了也膩,白筠覺得自己現在就有點膩了。所以今天他釣上了一個男孩兒。
男孩兒19歲,個很高,面板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