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難辨的光芒一閃而過,躺著的御蒼琅只覺得腦中一陣白光閃過,剎那即逝。
契約成立的剎那,御蒼琅在冷的眼中瞬間就不一樣了,方才還覺得他骯髒不堪,現在雖然依舊這麼覺得,但至少在可忍受範圍之內。這就是冷對待陌生人和自己人的區別。
在臥室的櫃子底部,冷找出了一疊一次性手套,不同的是,他的一次性手套比一般的手套要長上許多,是到達臂彎的位置。拆出一對套在手上,冷開始救治地上的傷患。
看了看地上的人,又看了看自己乾淨整潔的床,冷一眯眼,一狠心,想把對方拖上去。但是——
還是幹不過自己的潔癖啊,無奈,只好在箱底找到了一條用來墊底部的舊毯子,鋪在了地上,然後把人拖上去。
在床底拖出一個纖塵不染的醫藥箱,冷蹲坐在御蒼琅的身邊,開始脫他的衣褲。
先是外套,然後再是一件黑色的防彈背心,露出了一大塊蜜色的健碩面板。提起防彈背心看了看,離心臟處一公分左右的地方已被深深的洞穿,透過這個孔可以清晰的看到地上人胸口處的傷勢。
將衣褲丟在一邊,冷才開始好好的觀察期御蒼琅的傷勢。胸口槍傷,離心臟很近,表面看不到子彈痕跡,不知道是被拿了,還是深入面板。因為沒有開刀不能確認子彈具體的位置。
除了這一處幾乎致命的傷勢之外,全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很難找到一塊正常的面板。而且,想到剛才男人想自己撲過來的動作,他的腿應該也出了點問題。
不過,這些都是小問題,現在的最大的問題就是解決胸口的問題。
“醒醒,你身體裡有沒有子彈?”
伸手大力的拍了拍對方的臉頰,其力度大到硬生生把人從昏迷中喚醒。
☆、治療
“有”
御蒼琅本來就暈,被冷這麼大力的拍打,醒是醒了,可是腦袋更暈了,對於冷的話也只是聽了個大概,不過還是清楚的回答了。
“你不錯啊,失血過多,傷勢之重,腦子竟然還能用”
冷似贊似諷,這人失血過多,傷勢嚴重,竟然還能運轉腦子,看來不是什麼善類。也是,哪有善類會受槍傷,還不敢去醫院的。
不過也好,讓自己撿了個便宜,身體,素質,腦力,堅韌,這個奴隸哪一樣都不缺。自己還真是運氣不錯。
“我沒有麻藥,你只能硬抗過去,要是死了,我也沒辦法”好心的提醒了一下,再好心的拿了一塊毛巾塞到對方的嘴巴里。
“唔”
被毛巾堵住嘴巴的某人說不了話,只能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
冷也不在意,那一另外一塊毛巾大概的擦了擦傷口周圍的血跡,就開始對著傷處下刀。
當刀子割開面板的剎那,冷可以感覺到手底下的身軀狠狠的震顫了一下,隨即緊繃起來。全身肌肉一下子絞緊,冷的刀子再難移動半分。
此時的冷也不知是笑是罵,這麼好的身體控制能力可是極少見的,可明顯不適合放在這裡,要是他繼續這麼下去,只怕他一放鬆,人也就跟著走了。
“該死,放鬆,還要不要命了”
伸手拍了一下對方的腹部,想讓對方放鬆軀體,未曾想,那貨竟然繃得更緊了。
“還怕癢?”
冷覺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太走運了,這輩子想遇到的不想遇到的都遇到了。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五秒鐘之後,還是冷被打敗了,他可不想這麼一個好不容易合心意的奴隸就這麼春水東流了。
在對方有些驚愕的視線中,冷用牙齒咬開了對方嘴裡的毛巾,然後吻上了他的唇。因為吐血,御蒼琅的嘴裡滿是血腥味,奇怪的是冷竟然沒覺得髒,用舌頭撬開對方因為驚訝而張開的嘴,用靈活的舌頭一圈圈的掃著對方的唇腔,血腥味在兩人的口中蔓延,卻奇異的生出了些許甜味,讓人有些欲罷不能。
吻歸吻,冷的手卻是一刻不停,方察覺到對方放鬆的時刻,他就開始繼續動作了。刀子四探,在鋒刃接觸到硬物時,冷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也加快了嘴上的動作。
於是乎,在某人因為接吻缺氧昏迷的時候,他胸口處的子彈也被冷取了出來。
看了一眼被自己吻昏過去的人,冷笑了笑,然後開始麻利的收拾起他的傷口。半小時後,終於折騰完胸口傷勢的冷,換了個位置,開始檢查他的腿。
大腿處也有一處槍傷,不過應該只是擦傷,子彈嵌入的並不多,簡單的折騰了一下,就處理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