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李笑愚那蒼白的臉,想把他醒。但李笑愚一直低低的囈語,聽不見話,看來已陷入昏迷。曠博守在他身邊,盯著李笑愚那蒼白的臉看。李笑愚緊皺著眉,表情好像很痛苦。
“什麼事讓你這麼害怕?嗯?”曠博自言自語,最後那個嗯帶上了親呢的味道,帶著若有若無的深意。盯著看了會兒曠博不自覺的輕輕的撫上他的臉,描繪著他的眉形,想把他緊皺的眉展平。
李笑愚動靜越來越大,睡得不踏實,額頭出了許多的汗,曠博用手背給他擦了汗卻發現他顫抖的厲害,出了許多的汗身體卻異常的冷冰。曠博趕緊把他手拿出來,果然手涼的沒有一點溫度。嘴唇乾裂,不斷的說著夢話。
曠博把耳邊湊到他嘴唇邊才終於聽到了李笑愚說‘冷……冷……冷……’,有氣無力不停的重複著這個字。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完我都會仔細的檢查兩遍,但好像還是無法避免錯別字什麼的。多多包涵。
☆、發病3
曠博嚇了一大跳,想扶他起來泡個熱水澡,扶到一半他就停止了,先不管他到底是什麼病就隨便泡澡,只怕會加重病情吧。曠博把他的衣櫃翻開,裡面空空蕩蕩的清一色的素色T恤和簡單的牛仔褲,量少的簡直像個出差人的箱子。衣櫃上面的格子塞有一床毛毯,曠博摸了摸覺得有點薄但還是把它給李笑愚蓋上了。本想再找床被子,結果卻什麼都沒找到。
“你未免也太窮了吧。”曠博轉過頭對著仍昏迷的李笑愚說,雖然知道他不會回答。
曠博去廚房給他燒了壺熱水,才想起謝家偉來,馬上拔了他號碼。
“喂,你在哪?”曠博語氣有點不善。
“我在你家樓上。”
“趕緊給我找個醫生來。”
“幹嘛?好事成了?”謝家偉嘻嘻哈哈的在電話那頭笑。
“他情況不太好。已經昏迷了。你趕緊的找個來。”
“我靠!你不可能獸性大發把人家……”
“是被嚇暈過去了。”曠博趕緊打斷謝家偉那個大嘴巴。
“我操。不可能是我害的吧?我這逗人之心有害人之心可無啊,人暈過去不關我的事啊。”謝家偉這一驚一乍的像變臉似的,曠博都有點受不了了。
“趕緊找個醫生過來就死不了。”
“這都凌晨四點了,哪還有大活人啊。我這不是醫院我又不是院長,去哪裡幫你弄啊?”
“找一個有經驗的,叫他到我這裡來。”曠博想了想,又說:“不要找你家裡的那位,找個乾淨點的。”
“我操啊。你就光坐著發話,腿跑斷的可是兄弟我啊。”
“快點。”
“那最快也得等天亮了,8點鐘準時到。”
“好。”說完曠博就掛了電話。
李笑愚出汗太多,曠博用毛巾又給他擦了一遍身體。擦過後李笑愚好像好了些,顫抖的不是這麼厲害,表情也沒有這麼痛苦了。曠博把兩床被子緊緊的包著他又蓋了毛毯上去後李笑愚還是不停的囈語,手也沒有暖和。曠博心一狠,把衣服一脫,鑽進去緊緊的把李笑愚抱在了懷裡。
懷裡的人可真瘦。這是曠博的第一個感想。本來李笑愚人就不矮,快一米八了,怎麼說都應該也會有些體積,沒想到卻瘦得只剩一把骨頭。這一抱,李笑愚就整個人圈在了他懷裡,小了曠博整整一圈。曠博天生體熱,又愛打籃球,身體保養的倍兒棒。抱了一會兒,李笑愚漸漸的就不再顫抖,囈語聲還在但也越來越小聲了。
睡到後面李笑愚自己貼上來,好像是真的凍壞了的人碰到了大火爐。曠博也儘量的貼緊他,把自己的體溫傳過去,時不時還要空出手來幫李笑愚擦汗。好在李笑愚漸漸的安靜,呼吸平緩正常下來。曠博有點熬不住,下巴抵在他頭上就沉沉的睡去。
李笑愚感覺自己掉入了水裡,慢慢的往下沉,看不見光,四周越來越黑暗。李笑愚想抓住什麼,但身體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往下沉,沉了很久很久,在他都快忘記了時間的時候他終於沉到了底。他以為到了底,卻沒有到底。湖底是軟黏黏的淤泥,淤泥承不住他的重量,他慢慢的陷了進去。四周好黑,沒有一點光,水冰涼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李笑愚他覺得好冷,好冷好冷,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只感覺到無邊無際的黑暗和寒冷。
李笑愚覺得就這樣死了罷,卻終不得願。不知道凍了多久,李笑愚都感覺自己死了好幾次。在他對這無望的寒冷和黑暗絕望的時候,有雙手慢慢的從他腳底摸上來,那雙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