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還真有點震撼。
“以後我就住在這裡了。”曠博說。
“啊?”謝家偉看著他,說:“雖然這是你家的你愛住就住,不過這裡什麼都沒有,你睡地板啊?”
“趕緊給我弄張床來。其他的以後再說。”
“你倒是說的容易。說風就是雨的,我怎麼會認識你的?”謝家偉碎碎唸了一會兒還是乖乖的跑出去買東西了。
床沒有來,謝家偉弄了一個睡袋,說:“床明天才能送,今天晚上就用這個湊湊。”然後把各種各樣的酒擺了出來。
“昨天喝太多了。現在都還有點頭痛。”曠博皺著眉笑,說完就拿了瓶紅酒開啟倒了兩杯。
“這酒是好酒,來嚐嚐。”謝家偉拿起一杯和曠博對喝,說:“今天晚上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戲別爛啊。”
“等著看吧。”
晚上,李笑愚做了自己的簡歷,選了幾個比較好的作品列印出來,厚厚的一本,看起來也像這麼回事了。弄完,剛過十點,李笑愚想著明天早起面試,就提前睡下了。
半夜,李笑愚覺得身體越來越冰,像一下入了冬。就算緊緊的抓著身上的被子,也完全沒用。有一絲一縷的陰風一陣一陣的吹過他耳邊,隱隱約約的女聲在他身邊說話尖叫。繼繼續續的‘嗚嗚’的聲音,不知是哭聲還是風聲。李笑愚覺得越來越冷,冷得他忍不住的顫抖,床也慢慢變得硬邦邦的沒有溫度,被子怎麼捂都捂不暖和。空氣中的水汽也慢慢結凍,變成冰渣子鑽進他的鼻子裡。
夢裡,有一個看不清面目的人貼在他身上,雙手不斷的撫摸著他。那雙手粗糙長著繭,像刀鋒般冰冷,一點一點刮過他的面板,帶走他的溫度,李笑愚覺得好惡心,黏黏的像裹在煮熟的糯米里。那個人非常的重,像塊石頭壓在他胸口,壓得他氣都喘不過來。李笑愚想掙扎身體卻怎麼都動不了,那雙手慢慢的遊走,然後掐住了他的脖子。李笑愚想大叫卻怎麼都叫不出來,脖子上雙手的力氣越來越來大,李笑愚拼著命的喘氣,努力的伸出手想扒開那雙手,不斷的揮著揮著,但怎麼都抓不住。李笑愚氣都快喘不過來了,身體越來越沉,他覺得自己快死了,眼睛剛想閉,就醒了過來。
發覺是夢,李笑愚鬆了口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劇烈的咳嗽,咳得他眼淚都出來了。剛才夢境中的感覺太真實了,李笑愚現在都還有點分不清。爬起來靠在床頭,李笑愚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溼了,額頭上也出了許多汗,沾著頭髮黏黏的貼在自己臉上,基本上和洗澡差不多。李笑愚扶著額頭休息了一會兒,平復了呼吸才感覺好多了。
冷靜下來後,李笑愚就聽到一聲女人的哭聲。李笑愚嚇得一激靈,手都抖了。壯著膽子聽了一會兒,真的有女人在哭,繼繼續續的,不大不小,從客廳裡面傳過來。李笑愚雖然不相信鬼啊什麼的但還是忌諱。按住顫抖的手,抓向了床頭櫃上的燈,按下開關,但燈沒有亮。李笑愚低低罵了聲自己倒黴就開始找自己的手機,找了半天卻沒有找到,最後只得乖乖的下床穿上了鞋。
順著牆摸著出了房間,開啟客廳的燈卻如他預想般的沒有亮。不知道是不是李笑愚的錯覺,現在他覺得這房子比平時黑得多了,一點光都沒有,伸手不見五指般的黑,黑得非常的徹底。李笑愚不斷的給自己打氣,站在客廳中間靜靜的聽了一會兒,女人的哭聲比在他房間裡響了不少,按著同樣的頻率一抽一抽的飄出來,配合著若有若無的風聲。到現在李笑愚再蠢也猜到十之八,九是曠博的惡作劇了。
哭聲清晰直達,看起來不是放在角落裡。李笑愚跟著哭聲過去,站到了廁所的門口。廁所的門關著,現在又沒有電,李笑愚無法得知裡面的情況。他在門口站了好久,足足站了五分鐘,才把手伸上門的把手,手剛觸到把手李笑愚就渾身抖了一下,就像摸在了一團火上。李笑愚他是從來不關門的,上廁所時他的廁所門都是開啟的,所以今天廁所門關著他覺得有點奇怪。可能是今天過來裝電視的人關上的也說不定。李知愚這麼安慰自己然後站在門口又思考了十分鐘左右才慢慢的開啟了廁所的門,像是在黑暗裡開啟了一扇更黑暗的門。
果然馬桶蓋上放著一個手機。李笑愚抓過手機看都沒看就直接開啟手機把電池摳了出來。聲音停止後,李笑愚冷汗都出來,大舒一口氣,轉身準備出門卻發現門自己關上了。李笑愚一下子就慌了,到處摸希望找到門的把手,但哪裡都沒有。李笑愚用力的拍著門,張開口想大聲喊,剛想發出一個音節聲音就在喉嚨口化成了一聲嘶啞的低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