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來,伸手攬住石英的腰,低頭去吻他的眼簾,“如果你不累的話,我不介意再和你滾一次床單。”
石英聞言低聲笑了起來,抬起頭主動吻上了卓然的唇,他沒有閉起眼睛,那雙漂亮而帶著誘惑的眸子就這樣微眯著看著卓然。
他的吻總是帶著濃重的佔有的意味,就像他為人處事的風格總是很囂張一樣,他會重重碾過卓然的唇,然後用舌舔過他口中的每一寸。
卓然掀起了他的T恤,修長的手指沿著肌膚往上滑,開始揉捏他胸前的異色,小小的乳珠在熟稔的挑逗下很快變得硬挺起來。
石英的呼吸變得重了一些,他用雙手捧住卓然的腦袋,舌頭更深地探入卓然口中。
嘴角來不及吞嚥的津液順著兩人的嘴角滑落,緊貼的雙唇彼此摩擦,激烈的深吻幾乎奪去肺部所有的空氣。
就在卓然帶著石英往沙發走時,書房的門上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石英微微皺起了眉,放開卓然的同時掃興地低咒了一聲,有些不耐地衝著門口問:“什麼事?”
“老大,是地下的事。”門口的小弟低聲答了話,聲音裡帶著遲疑。
石英聞言沈下了臉,輕輕推開卓然,抬手擦了擦嘴角,轉身就往外走。
卓然微皺了下眉,很快抬步跟了過去,兩個人到了門口,石英開啟門,聲音沈沈地問:“怎麼回事?”
“那個人絕食,兩天沒吃東西了。”
“怎麼現在才來報?”
“對不起,老大,本來以為他只是鬧彆扭,沒想到他真的什麼都不吃。”
石英冷哼了一聲,不悅地朝那小弟瞥了一眼,快步走向了樓梯,那小弟唯唯諾諾地跟在他後面,額頭已經流下了冷汗。
卓然輕嘆了口氣,關上了書房的門,慢慢也跟了上去。
三個人下了樓,穿過一條走廊,來到了一扇上鎖的門前,小弟剛用隨身帶著的鑰匙開啟了門,石英就面無表情地帶頭走了進去。
進門後就是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那小弟守在門口沒進去,只有卓然跟在了石英的後面。
地下室裡很安靜,兩個人的腳步聲變得異常清晰,卓然兩手插在口袋裡,目光一直落在石英的側臉上。
石英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冷,那種冷彷彿是從骨子裡散出來的,老爺子以前常說這就是石英
最適合黑道的一個特點,因為這樣的冷會讓他很有威信。
可卓然卻不喜歡這樣的石英,因為他總覺得,這樣的石英距離他很遙遠。
不僅僅是感覺上的疏遠,而是真正的摸不到邊際的感覺。
前方的石英停下了腳步,地下室也已經到了盡頭,一間一面靠牆三面由鐵條封死的牢房出現在了眼前。
牢房裡關著一個人,那人穿著件破衣服,頭髮像是已經很久沒有剪過,凌亂地披散著,他坐在牆角的床上,曲著腿,把腦袋枕在彎起的臂彎裡。
聽到腳步聲後,那人慢慢抬起了頭,一張還沒到年紀卻已經顯得有些蒼老的臉,一雙帶著仇恨的渾濁的眼睛。
那是石俊楠,比石英大十三歲的哥哥,兩年前因為不滿老爺子要把石幫傳給石英而脫離石幫自立門戶,後來因為處處和石英作對,被石英一舉剿滅。
那場剿滅戰打得很慘烈,石俊楠的手下幾乎全滅,剩下一些珍惜生命的,都及時向石英宣佈效忠了。
那天石英朝著石俊楠的胸口開了一槍,幾乎所有人都以為石俊楠死了,但是石英其實終究沒能下狠心殺了石俊楠,那一槍,他故意避開了要害。
石英留下了石俊楠的性命,卻也很清楚,在石俊楠沒有放下心裡的野心之前,他不能放了他。
所以這兩年,石俊楠都被關在這間地下室裡,本來訊息是被封死的,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有些走漏了風聲。
“大哥,想不到你這樣的人也會玩絕食的把戲,我好不容易留下你的命,你就真的這麼不想珍惜?”
隨手拖過一邊的椅子坐下,石英單手掛在椅背上,敲著二郎腿,掛著一臉諷刺的表情看著石俊楠。
卓然沈默地站在他身後,面無表情地看著石俊楠。
這兩年,石英的個性變了不少,兩年前那時候石英行事還很衝動,而且從來不知道壓抑自己的情緒,心裡想什麼都會寫在臉上。
但是這兩年石英已經學會了控制自己的脾氣,好像已經很難有什麼事能讓他動氣,老爺子那套以不變應萬變的行事風格,他全都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