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就去了新加坡。他走之前,羽清向事務所請了兩天假,對林彥藉口出差去了一趟杭州。
“以後還能見面嗎?”羽清看著他家收拾好的行李,心裡不免泛起惆悵。
“應該還會吧,”蕭簡華微微一笑,“只是過去工作幾年,又不是不會回來了。”
“可最後還是要出去的吧?”羽清說,“這不是大勢所趨麼。”
“看情況吧,”蕭簡華說著,從口袋裡掏出兩把鑰匙,交到他手裡,說,“呶,給你的。”
羽清一愣:“這是什麼?”
“我的車鑰匙和這屋子的鑰匙。”
“這是做什麼,”羽清嚇一跳,趕忙推回去,“你給我這個要幹嘛?”
蕭簡華說:“你工作了,我又沒東西好給你,只有將這兩把鑰匙給你拿著。若是你哪天沒事想來杭州玩也有個地方歇腳,不用等公交車不是?”
羽清著急了:“我事務所都是你出面幫的忙,這東西我哪好意思收?”
“你呀,”蕭簡華無可奈何,“全當我是找你幫忙保管,以後我要是回來再找你拿行嗎?”
好說歹說,羽清惴惴不安的收下了。但還是忍不住擔心道:“要是一個不小心掉了怎麼辦?”
蕭簡華忍俊不禁,揉兩把他的頭髮,說:“那就把你賣了,賠!”
走的時候,蕭簡華對他囑咐,讓他對林彥稍稍放寬心,因為“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一樣,對孩子一樣的對自己男友”。
羽清把這話記在心裡,並努力學著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捉蟲
☆、Part 6
而就在羽清開始學著慢慢把心放到林彥手上的第四年,他們的生活裡多出了一個人。
張紫衣,人如其名,知名高校金融系畢業,長得亭亭玉立氣質超脫,確實符合林彥審美觀。
說不上是不是輸得心服口服,羽清只覺得自己現在的心理狀況有點像是漏雨的屋子,只要沒有太陽,再怎麼修補都有雨水滲透進來。
在這樣潮溼的心理狀況下,羽清給事務所請了兩天假,大部分時間都是躺在酒店的床上一動不動。
他望著天花板,聽見窗外隱約的車流聲,忽然想起來去年阿爾卑斯走丟的事情。
阿爾卑斯是在歡樂多之後養的一隻博美。歡樂多畢業之前就被林彥送回重慶,聽說過的很好。
阿爾卑斯個兒不大,卻很貪吃,又有點白眼狼:你跟它喂吃的吧,就各種乖,各種順心順意,可一等你手上的東西被吃完,就馬上跑,無論你怎麼叫都不會鳥你。
可饒是如此,羽清依舊很喜歡。
然而,五個月之後阿爾卑斯走丟了。那天林彥帶阿爾卑斯出門到公園散步,一個小時之後電話打進來,羽清聽他說完事情臉色都變了。急匆匆跑出門,和林彥找了一大圈都沒找見。那時候將近十點,羽清堅持要接著找下去,林彥卻不想再找了。羽清氣不過,對林彥發火,林彥也惱了,說:“也就是一條狗!我要是哪天不回來了你會這麼急嗎!”
——或許林彥的耐心在那時候,也可能是更早之前就開始流失。如果換做是以前的林彥,一定不會那樣說。
羽清深深地嘆口氣,坐起來,拿過筆記本上網找出租房的資訊。
在酒店住了幾天後,羽清終於找到了合適的出租房。房子挺不錯,光照也好,120平,四室二廳一廚兩衛,而且離事務所很近,再加上價格實在是低,羽清想想就答應了。
“一個月只四百?!”朋友聽說價錢以後直咂舌,“太坑爹了吧?這樓盤很不錯的!”
“對方據說是要出國進修,要租就租兩年,一次性付清,”羽清遞上來一杯茶,“說白了就是想找個人幫他看房子。”
“難怪,”朋友四處打量著,點點頭,又問,“你怎麼突然就找房子了?以前那個不也挺好嗎?”
羽清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不動聲色的說:“和原來的房主鬧僵了。”
“哦。”
和林彥在一起那麼久,他從沒讓人知道兩個人其實是住一塊兒的,更別說坦白二人之間的關係。羽清不想招來不必要的麻煩,不論是給自己,還是給林彥。
一段時間以後,羽清開始思考房子是不是有些空蕩蕩的?本來說想養只貓或者狗,後來想想,要是自己上班把寵物孤零零丟家裡實在太可憐,畢竟不像當初那樣和林彥時不時能抽個時間照
顧,索性和房主商量徵得同意後在網上貼了個合租的訊息和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