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模糊而高大的輪廓。那個總是讓自己依靠的肩膀,那片總是親吻自己的嘴唇,那雙總是追隨自己的眼睛,一直都是那麼深情和堅定,從沒有過些微的猶豫和退縮。
不管自己的步伐快慢與否,他總是能恰到好處地跟在他身邊,不讓他有一點機會品嚐孤獨。
他把守護自己的快樂,早已當成了一種習慣和自然,從不需要提醒,也從不覺得累贅。
就像剛才,在深山雜草叢生的小路上行走的時候,他總是不自覺地先自己半步,把石頭踢開,把樹枝撥開,把高高的雜草擋開,小心翼翼地照顧著自己,連手指被劃破了都不自知。
“怎麼了?”看出蘇逸夏的心神恍惚,顧梓笙關切地問。
“那個,剛剛,你替我撥開攔在路上的草的時候,我看見你手指流血了,這兒的草太鋒利了,你,你沒事兒吧?”彆彆扭扭地表達著關心,蘇逸夏在心裡想自己果然還是不夠蘇遙賢惠。
“嗨,我能有什麼事兒?你以為我是蘇遙啊?沒事兒,小時候替你擋架的時候,更重的都試過。”顧梓笙看了看受傷的手指,隨意地在褲子上擦了擦。
“是嗎?什麼時候啊?我怎麼不記得?”蘇逸夏強忍住要洩露出眼角的小小幸福,假裝不在乎地問。
“你這小沒心沒肺的,當然不記得。就你三年級四年級那會兒,哪天不是到處闖禍的,不記得有一次我替你打完架好幾天都沒見你?骨折,我都住院了。”
蘇逸夏只記得顧梓笙幫自己打過很多很多的架,具體是為了什麼,最後結果如何,他都沒什麼印象了,那麼小的時候,為了他骨折……聽起來還是很嚴重的。
其實,在他們之間產生愛情之前,是不是就已經註定了要成為彼此最重要的人,那種沒有條件的保護,和不講道理的依賴,早就成為了一種本能,深深駐紮在了他們心裡,非對方不可,非對方不要。
蘇逸夏的表情有點疑惑和迷茫,顧梓笙安靜地看著,並沒有出言打斷他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