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惘的時光——向寬用力敲擊。
——我都沒有放棄搖滾!我、們!
“啊,信仰,
它被碾碎的屍體躺在地上,
血染大地,遍佈憂傷,
而那炙熱的血脈中,卻還有一絲灰燼
直到哪天,將我從夢中驚醒,
去尋找曾經丟失的——光亮,遠方,和夢想!”
熱血在身軀內燃燒,眼前一片鮮紅。
夢想,夢想,夢想!
信仰,信仰,信仰!
叫人忍不住緊握住拳頭,讓人忍不住淚流而出,那脆弱又美好的兩個字!我究竟是在什麼時候丟失了它!
“啊,信仰,
黑夜裡,唯一可見的光芒。”
曲終,音盡。
一切悄然無聲。
嚴歡的喉嚨嘶啞得近乎疼痛,心臟卻怦怦直跳,彷彿要從胸腔中跳脫出來。
這首《黑夜裡》,即使在練習的時候那麼多遍的演練過,卻沒有那一次唱得像現在這樣,讓他幾乎流下淚來。
臺下安靜得可怖,嚴歡有些惴惴不安,他抬起頭想要向身邊的付聲尋找一絲慰藉,卻看見那一直倔強孤傲的吉他手,對著臺下孤零零地站著。
他沉默不語,眼裡卻燃燒著火光,緊扣著琴絃的手指近乎泛白。
然後,嚴歡看到他轉過身來,直直看向自己。
那眼神,讓他忍不住地顫抖了一下。嚴歡覺得自己好似被一隻野獸給盯上,要將他啃噬殆盡!
付聲的表情有些詭異莫測,他看著嚴歡,卻又彷彿是在看另一個嶄新的人物,眼裡有著前所未有的狂熱。那是嚴歡從未見過的付聲,讓他有些害怕的付聲。
而付聲卻渾然不覺,他似乎還處於剛才吉他獨奏的激昂情緒中,有些不可自拔。張了張嘴,想要對嚴歡說些什麼。
這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鋪天蓋地的狂嘯,席捲而來,頃刻將他們吞沒。
人們瘋狂的吶喊著,眼淚和口水飛濺,語無倫次地狂喊著,似乎沒有什麼比直接來自胸腔的喊聲,更能直接表達他們現在的情緒。
喊聲一陣甚過一陣,一聲響過一聲,直到最後,近乎狂暴!
本來打算說些什麼的付聲突然安靜了下來,他轉頭,看著臺下那些突然瘋狂起來的觀眾,看著他們通紅的臉龐與眼睛,驟然,露出一個笑容。
那是一個帶著傲慢與些許滿意的笑容,如同高高在上的君王俯視著他的臣子。
“一切才剛剛開始。”
嚴歡懷疑自己幻聽,再扭頭過去,付聲卻沒有說一個字。
就在這一片瘋狂之中,悼亡者退下舞臺,帶著連他們都意想不到的一個新的開始。
“付聲!”
而嚴歡卻沒有來得及收穫喜悅,一下臺,他就被付聲緊緊拽住胳膊,向遠處拉去。
“你做什麼?要帶我去哪?”
一個接一個問題,付聲一直沉默不答,這讓嚴歡心裡更加覺得不安。
他覺得付聲似乎有些不對勁。
“你究竟——”
話音未落,嚴歡被一道大力猛地推到牆上,還未反應過來,一個炙熱又冰冷,柔軟又溼潤的物,便緊緊貼上了他的唇。
一切都在這千分之一秒內發生,嚴歡大腦霎時短路,而那陌生的相交觸感綿延持續了許久,等不知過了多久,當他漸漸能夠恢復思考時,看見付聲雙手撐在自己兩側,那冷峻的臉就貼在他耳邊,輕輕呢喃了一句。
“你簡直就是毒藥。”
究竟,誰是誰的毒藥?
聲名鵲起
情愛究竟是什麼滋味,對於才滿十八歲的嚴歡來說。喜歡與愛,那無非就是電視劇裡女主角的眼淚,小說裡一段風花雪月的故事,童話裡一個美好卻不真實的結局。但是他從沒有想到,有一天這份感情會落到自己身上,而且物件還是一個男人。
付聲喜歡他?
付聲真的喜歡他?
那個板起臉來跟棺材一樣的吉他手,那個從不給人留情面的冷酷傢伙,他竟然會喜歡自己?不,不,不,他竟然也會有喜歡這種感情。
嚴歡皺眉苦思起來,這可怎麼辦好呢?要是付聲跟他表白的話,他該找什麼理由去拒絕?
為什麼要拒絕?當然要拒絕了!雖然之前沒有細想過,但是嚴歡對於未來伴侶的想象,可一直都是專情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