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哪聽來的?”顧永梵瞪著眼慌忙想要否認,卻在岑逸冷冷一掃而過的眼光裡垮下臉,“我那時還小……”
“二十還叫小?”岑逸感覺到顧永梵的手指更加用力的抓著他的手指,心裡雖然早已偷著樂了,可嘴上還是不饒人的說著:“我聽說當初你在事務所跟同輩打賭,說要證明我肯定是gay,對不對?”
想當年,凱倫老師被S事務所拜託負責擔任顧永梵等人的舞蹈老師後,岑逸便時常與S事務所的一群新人和訓練生有了交集。
雖然按照日程時間,凱倫舞蹈團的學生與S事務所藝人的訓練時間是錯開的,但由於岑逸總會留下來獨自練習,也就時常會打上照面。
甚至於,顧永梵他們休息時,會不時來到走廊最深處的小型練舞房,偷偷看這個凱倫老師嘴裡最有潛質的學生練舞的樣子。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顧永梵和幾個同輩打賭,說要證明岑逸肯定是gay。
而證明的最好方法,就是把人給騙上床。
那時的顧永梵又怎會知道,在未來,這個叫岑逸的傢伙竟然會成為他人生最重要的另一半,要知道,那時,他眼裡還只有大胸漂亮臉蛋的寫真模特兒!
五年前的一日,與平常無異,岑逸又是獨自練習到傍晚六點。
換了衣服和鞋,背上包包,剛走到練舞房門口,他看到了顧永梵。
“呦,還記得我麼?”顧永梵有著一張無敵的漂亮臉蛋,只可惜,在S事務所不是光長得出眾就能出道成名的。
“記得,你是顧永梵。”岑逸閃亮的一雙黑眸定在斜靠著門的顧永梵身上,“你在這幹嘛?”
“等你。”顧永梵咧著嘴露出酒窩,晃著手上兩張票子說,“我們公司的前輩送了我兩張舞臺劇的票。”
“《MILLENNIUM SHOCK》?這票外頭已經賣光了!”
“聽凱倫老師說,你很喜歡,所以我想你應該會有興趣和我一起去看吧?”
岑逸愣了幾秒,看看票子再看看顧永梵不動聲色的一張俊俏臉蛋,最終點了點頭,“我去,謝謝。”
“Ok,現在是六點十分,舞臺劇是七點開幕。”顧永梵放下戴著手錶的左手手腕,當即拉起岑逸的手,“我想我們要用跑的了。”
當兩人上氣不接下氣地趕到劇院門口時,正正好好七點。
相視一笑,兩人又撒腿朝場內衝去,黑乎乎的劇院裡,顧永梵一直拉著岑逸的手不曾放開,彷佛天經地義的早已習慣,直到找到了位置坐下,他這才意識到,岑逸正在黑暗中微笑看著他,示意他可以鬆手了。
開幕後,岑逸的視線與重心全都放在了舞臺上,這一點讓坐在他身邊的顧永梵莫名覺得不爽,特別是當他發覺岑逸可以露出那樣專注而崇拜的眼神後,他鬱悶地在心裡自言自語:等我以後也主演個舞臺劇給你看看!
當然,之後他自己也被舞臺上的表演吸引住,瞠目結舌的看著一幕幕夢幻精彩的演出,甚至於忽略了自己不知不覺傾向右邊的身體姿勢。
右邊,那是岑逸的位置。
這個習慣後來保持了下來,至今未變過。
走在馬路上的時候,坐在海灘邊的時候,睡在雙人床上的時候。
一左一右,他們因為身邊固定的位置與固定的人而覺得安心和滿足。
因此,即使碰上顧永梵出外景而幾日未能歸家的時候,岑逸也會習慣空出雙人床的左邊,就如同顧永梵會在賓館的大床上,習以為常的偏左卻面朝右側一樣。
“那是第一次。”靜默的夜色中,顧永梵忽然開口。
“什麼?”岑逸為顧永梵沒頭沒腦說出的話而迷惘。
“我是說,那次在劇院裡是我第一次牽你的手,然後就牽到現在了。”顧永梵微舉兩人交纏在一起的十指示意。
“準確的說,如果那夜沒有下暴雨,或許今天你牽著的說不定就是個大胸水蛇腰的美女的手。”
“我呸,反正我老婆是你!話說,你到底啥時候改姓?”
“改姓?”
“是啊,出嫁從夫,你早該改叫顧逸才對!”
“為什麼不是你叫岑永梵?”
“你說呢?”顧永梵意味深長的笑出了聲,一雙眼眯成了半月牙狀,怎麼看都是隻披著羊皮的狼。
“今晚不行!”岑逸用腳趾頭都知道身邊的男人在想什麼。
“為什麼?”
“昨晚的床單你還沒洗。”
“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