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憂鬱症麼?當然是永梵告訴我的。”
匡當一聲,岑逸的手機砸在了地上,電池和機身脫離,摔成了兩塊。
他捂著自己的胃一陣陣抽痛,乾嘔中夾雜著一浪高過一浪的噁心,他用手指摳進喉嚨深處,直到血腥味在喉嚨間蔓延,卻依然什麼都吐不出來。
“美國那傢伙今天發簡訊跟我說你放醫生鴿子?”
宿醉之後的顧永梵,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的親親老婆打電話。
“在趕稿,過幾天就去。”
“噢,那別忘了。”顧永梵忍不住一再叮囑。
“好。”
“我們事務所又有藝人捅婁子了,還驚動警方,老頭還有J都給氣到發瘋,為了安全起見,今天我不能偷溜回來,不然把他們撩火就死定了。”
“知道了。你現在在哪?”
“在哪?”顧永梵躊躇了幾秒,看著貼滿粉紅色牆紙的客廳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心虛道:“當然是在我住的地方啊。”
“昨晚慶功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