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失活潑。
安蘇在今晚充當了一把司儀,在兩人交換了訂婚戒指以後,他便開啟了香檳,中氣十足的宣佈了宴會的開始。
雖說像電視裡一樣臺下自是一陣整齊而響亮的鼓掌聲,像那種未婚夫妻親吻的場面卻是沒能在這場訂婚宴裡出現過,畢竟這一對還稱不上真正的情侶。
雖說女方對這個模樣和家室都極為優秀的未婚夫很滿意,但一安柘遠那種挑剔的性子,他能答應自己的長輩把婚事就這麼訂下來已是極為不易,安蘇也不能去勉強自己的孫子去做這種的事情。
至於安柘遠的父母,他們的話對這個兒子更是毫無效力。在他們看來,只要安柘遠安安靜靜的,不擾了這場宴會已讓他們感到足夠滿意。
雖然說這場聯姻很重要,但如果兒子真的受不了,他們也不介意和白家好聚好散。
如果不是看到兒子實在是太孤僻,而且當安柘遠也同意了自家爺爺的提議,他們做父母的又怎麼會答應這場有些荒唐的訂婚宴。
也正因如此,這次安家的訂婚宴儘管邀請了各界名流,卻沒允許任何一個記者來報道這場盛宴。
安老爺子宣佈宴會開始以後,安家和白家的人都從高臺上走了下來,兩家人很快就被數量眾多的賓客們所包圍。
幾乎所有的賓客們都在不停地說著郎才女貌,天作之和之類的恭維話。
因為對安柘遠的孤僻性格以及對其潔癖症的不瞭解,安柘遠和白輕歌自然也被一大幫年輕人給團團圍住。
圍住安柘遠和白輕歌的除了少數幾個男性幾乎都是白輕歌的女伴,她們祝賀著白輕歌,說出的都是“你未婚夫真不錯”,“好羨慕你啊”,“將來不要忘了請我們喝喜酒”這樣的話。
當然也有幾個喜歡安柘遠的女孩子丟下一句酸酸的嫉妒的話就悄悄的消失在這個包圍圈裡。
女孩家比較面皮薄,白輕歌雖然是個開朗的女子,卻也是被朋友們說得羞紅了臉頰。
可惜她的未婚夫並非一個憐香惜玉的主。
隨著人群的包圍時間越來越長,安柘遠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作為一個潔癖主義者,他完全無法忍受這些個嘰嘰喳喳的女人離自己這麼近。
安柘遠覺得他臉上維持的面部表情簡直快要崩潰,如果不是良好的修養加上必須在這種場合維持他世家公子的翩翩風度,他相信自己一定會把這些女人統統給轟出去。
顧六月到的時候,安柘遠因為陪著父母和女方家長聊天而沒有發現他。
而現在,憑藉著身高的優勢,安柘遠透過這一圈女人很輕易的就發現了自己的好友。
他的友人安安靜靜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裡,手裡還端著一杯調酒師剛調好的血腥瑪麗(為了滿足客人們的需求,宴會大廳裡還配了安家聘請的專業調酒師)。
對方悠閒自在的獨酌著,臉上掛著近日來常常在各種公共場合出現的的溫和的微笑。
安柘遠還可以看到顧六月時不時的還抿上那麼一口,儘管明知道對方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他卻還是覺得對方喝起酒來的樣子顯得特別的斯文秀氣。
或許是注意到安柘遠的視線,顧六月微笑著看過來,舉起手中的酒杯朝他示意。比了個祝賀的手勢,顧六月就頗為豪邁地把剩下的那大半杯酒一口飲盡。
看著顧六月明顯真誠了不少的笑容,安柘遠卻莫名覺得有些委屈。
如果他可以選,他也不想被這麼一群女人給圍著呀,他情願待在那個小角落裡,就算是不停的灌酒也好過困在這些鶯鶯燕燕中間。
上天還真是不公平,讓顧六月這般悠閒自在,卻讓他困在這裡這麼可憐憋屈。
安柘遠把視線收回來,試圖用一種禮貌的方式讓這些聒噪的女人快點散去。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圍在安白兩家人身邊的客人才漸漸散去。
應了女伴的邀約,白輕歌頗為羞澀的徵詢了一下自己未婚夫的意願。
安柘遠自是巴不得的希望對方離自己遠點。
敷衍了一下自己的未婚妻後,安柘遠下意識的看向那個顧六月待著的角落。
可是,就這麼短短十幾分鍾,那個熟悉的身影就沒有再出現在那裡,
那個角落裡的沙發椅邊上也並沒有擱著顧六月用過的酒杯。
匆匆將全場掃視了一遍,安柘遠正準備去尋找一下自己的學長兼好友,卻被年輕俊美的服務生告知自家爺爺正要自己到東邊的接待室去。
想著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