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了,就算是作為父親的趙一天也由衷的佩服這個兒子這麼強的適應力和戰鬥力。更何況現在東盛的老大的確是趙懿桐而不再是他趙一天了,趙一天今天能夠理直氣壯的坐在這裡憑的更多的應該是“東盛老大趙羽意的老爸”這個頭銜而不是“東盛前老大”這個已經過氣的頭銜。畢竟對於全香港的人來說趙一天已經是過去式了,趙一天已經在全港人民的注視下成為一堆入土為安的枯骨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而一個“死人”又有什麼資格在黑道新起之秀面前耀武揚威呢,即使那是他的兒子!
趙懿桐並沒有回應趙一天熱情的邀請,眼角餘光瞄到還立在原地不動的金毛彪,語氣更加僵硬:“彪叔,要我起來扶你老人家過來嗎?”
金毛彪脊背一陣發麻,冷汗悄無聲息的慢慢滑落。趙懿桐這樣的語氣說明他是真的很生氣,而趙懿桐生氣的後果光是想想都不寒而慄。於是頭埋得更深,而且幾乎是在趙懿桐說完這句話的同時金毛彪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老大,對不起!”
趙一天輕蔑的冷哼一聲,不再看金毛彪一眼,知子莫若父,加上這段時間躲在暗處觀察趙懿桐所知,趙懿桐這樣冷得可以使人凍僵的語氣已經宣告金毛彪的死期不遠了,於是趙一天心情愉悅的又為自己滿上了一杯酒。
趙一天這杯酒還沒喝完就被趙懿桐接下來的行為深深的shock了一下,顫抖的手差點連杯子都沒握住,杯裡的酒因為握杯的人顫抖了一下而濺了兩滴出來,印在雪白的絲綢桌布上顯得異常妖豔,似乎在預示著不久之後的流血事件。
趙懿桐眉頭緊鎖著望著跪在地上的金毛彪,思考了一陣居然起身踱步彎腰扶起了地上的金毛彪:“彪叔,先起來吃完飯再說。”語氣平淡沒有起伏,完全聽不出裡面的情緒。
金毛彪詫異的抬頭望著趙懿桐,順著趙懿桐給他的一個力量站了起來,然後選了一個離趙懿桐和趙一天都不遠不近的位置坐下,很有幾分三足鼎立的味道。
這頓飯可謂吃得十分艱難,不管是對於三人之中的哪一個人來說,大家都沉默著沒有說話,偶爾夾菜時筷子碰到一起了兩人都會退讓,導致的結果是沒有人再去夾那一盤菜。趙一天倒是很殷勤的給趙懿桐夾著菜,趙懿桐也都一一的接受了,但也只是默默的吃了不表示感謝也不回敬趙一天什麼,趙一天頹喪的吃著,有一筷子沒一筷子,估計也沒吃飽,原本設計好的父子團圓飯居然變成了這樣子想來是誰也不會吃得下。
苦苦熬過大半個鐘頭,這頓對於金毛彪來說比較像行刑前那頓最豐富的牢飯,對趙一天來說味同嚼蠟的父子團圓飯,對趙懿桐來說只是匆匆忙忙把飯菜往嘴裡倒的飯終於結束了,三人都有鬆了口氣的感覺。
趙懿桐首先站了起來,俯視著餐桌上還坐著的兩人,平淡的說:“跟我去書房。”不鹹不淡的一句話,說完趙懿桐瀟灑的轉頭就走了,這句話沒有指名道姓,所以趙一天和金毛彪都起身緊隨趙懿桐進了書房,頗有幾分行刑前的悲壯之感。
金毛彪最後一個進門,仔仔細細檢查了,確保門已經上好了三道保險鎖之後才慢吞吞的走到趙懿桐和趙一天坐著的沙發邊,垂首而立。
“坐。”趙懿桐緩緩吐出這個字,還抬眼望了金毛彪一眼,表示的確是在對他說話。
金毛彪戰戰兢兢的摸索著真皮沙發坐下,兩隻手非常規矩的搭在膝蓋上,眼角餘光不經意的瞟過組合沙發中間擺著的茶几,上面端端正正的放著三杯酒,不同的顏色,滲透出不同的詭異,金毛彪心裡咯噔一聲,他猜測著這三杯酒裡面至少有兩杯酒都有毒,或者說三杯都有毒,不管喝哪一杯都必死無疑吧!
果不其然,趙懿桐接下來就說:“桌上這三杯酒裡有兩杯有毒,彪叔選一杯吧,或許彪叔的運氣足夠好真的選到了沒有毒的那一杯呢。”
坐在趙懿桐左手邊的趙一天不著痕跡的得意笑了一下,很快就又恢復面無表情,果然是我趙一天的兒子呢,懂得運用心理戰術。
真的就這麼簡單嗎?金毛彪再斜一眼桌上的三杯酒,眉頭越皺越緊,趙懿桐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欺騙他的人?要不要賭一次?或者真的如趙懿桐所說其中有一杯是沒有毒的,但是想想麥朗和鄭參的下場,只是喝毒酒未免也太簡單了?終究是猜不透趙懿桐的心思,那麼又何必去猜?
英勇就義般,金毛彪一口一杯迅速喝光了桌上的三杯酒。這樣是不是連唯一生存下去的機會都放棄了?或許吧,金毛彪已經不想再去思考這個問題了,當他和趙一天計劃欺騙事件的時候他就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