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很默契地立馬收回自己的目光迅速轉向其他地方,一切都在那麼不經意間流逝!
突然,很不習慣!
課堂上的趙懿桐依然是準時的去會周公,明明說好不再去管他的死活,但當每次教授朝著趙懿桐的方向走去的時候眼光還是會忍不住的順著飄過去,心裡還是會替他捏把冷汗,恨不得衝過去給他幾拳揍醒他!曹文竸小心的掩飾著自己這點花花腸子,儘量剋制著不要流露出來。
王成瑜恢復最初的冷漠,對什麼事情都裝作不聞不問,又有誰看得出這個外表看似冷峻的王成瑜恨不得自己的眼睛長在後腦勺上呢!這樣,就可以不動聲色地把他的一切舉動都看在眼裡而不被發覺了。但是,可能嗎?
時間像被人施了法術般緩慢的向前爬行,最難熬的時間是上課,最期待的時間竟也是上課!只有上課的時間才能冠冕堂皇的偶然碰見!
突然有一天,當曹文竸終於鼓起勇氣望向教室的最後一排時竟不見趙懿桐的影子,和他如影隨形的Joe也如人間蒸發一樣不見了。心慌,或許這是最能形容曹文竸當時心情的詞語,竟莫名的擔憂起來,他是不是回美國去了?是不是不再回來了?
一個禮拜的消失,是最難受的煎熬,每次教授抓狂的問起趙懿桐的去處,卻還是會為他編織最完美的藉口,似乎這已經成了一種本能!可怕的本能!
。。。。。。
“站住!”校園偏僻的小道上,趙懿桐攔住王成瑜,這是王成瑜最喜愛的一條小道,趙懿桐守候在這裡,期待王成瑜的出現。
王成瑜抬頭一看是趙懿桐,驚喜在萬分之一秒的時間內被隱藏得不見蹤影,依然那樣冷冰冰的語氣:“不用陪你的Joe嗎?”
“他已經回美國了!”趙懿桐伸手想拉王成瑜的手,王成瑜退得更遠,目光依然尖銳地盯著趙懿桐。
拉了個空的趙懿桐好笑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瞄瞄王成瑜冷峻的臉:“你們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打算一直這樣躲著我?”
王成瑜不語!
“Joe他。。。。。。”趙懿桐面對著一臉漠然的王成瑜,吞下了想說的話。
兩人就這樣在校園小道上對視著,對峙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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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的詩詞鑑賞課上
“今天我們賞析了幾首經典的七言古詩,下面我想請幾個同學起來給大家講講他對這幾首詩的見解。”張教授扶扶眼鏡,眼睛開始不停地掃視下面,同學們都儘量地低著頭,希望沒有這麼好運被張教授點起來,除了不怕死的正在呼呼大睡的趙懿桐。
突然,張教授的眼睛不再到處轉,直視一個方向良久,大家都知道有人中招了。果然,張教授朝著既定的方向走去,教室最後一排,敲敲桌子:“趙懿桐!”
趙懿桐換了個方向繼續睡,同學們裡面已經有了小聲的議論和笑聲,曹文竸三人坐在前排也不住地回頭注意事情的發展變化,畢竟張教授的課是從來沒有人敢睡覺的,偏偏趙懿桐就是要當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不斷地挑戰著張教授的忍耐力和爆發力。
“趙懿桐!”張教授把手裡的《詩詞鑑賞》往趙懿桐的桌子上一摔,獅子吼般大叫一聲。
“啊?”趙懿桐揉揉眼睛,一臉迷濛地望著眼前怒氣正盛的張教授。
“你起來!”張教授狠狠瞪一眼那些好奇的同學,效果是很明顯的,一些膽小的同學立馬縮頭烏龜一樣收回了眼光。
趙懿桐果然乖乖的站起來,張教授見趙懿桐態度良好,聲音這才緩和一點,又扶扶眼鏡,輕咳一聲:“你說說剛才我講了些什麼?”
“啊?”趙懿桐顯然是瞌睡還沒睡醒,一臉痴呆地望著張教授,“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張教授的聲音立馬又高了兩個八度,“我上課就是要你來表演睡覺的嗎?”
“那你要我說什麼?”趙懿桐不怕死地頂撞著。
“好好好,”張教授被氣得氣結,“那你給我解釋一下《夜歸鹿門歌》講的是什麼?”
一直緊張的曹文竸三人這才鬆了口氣,這麼簡單的一首詩,初中生都會,頓時,臉上緊繃已久的肌肉鬆弛了下來。
但是凡事碰上趙懿桐卻總是事與願違的,他們忘了趙懿桐是個中文白痴,除了說話,要想他寫幾個漢字都是很困難的,要他解釋古詩更是比登天還難。
“不會!”趙懿桐理直氣壯地說。
“那你解釋一下《廬山謠寄盧侍御虛舟》講的是什麼?”張教授儘量壓抑著即將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