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青筋暴漲。
雙眼漸漸有些模糊,似乎看見了秦殃身影朝著他走來,但是下一刻,疼痛突然加劇,饒是雷梟忍耐力驚人,也不由呻吟出聲,拳頭狠狠地砸下,似乎那樣便可以減緩一些疼痛。
掙扎間,不小心將床頭櫃上水杯弄掉到地上,“啪”一聲,就好像打破了魔咒,朝他靠近身影好像受驚一般,瞬間又不見了蹤影。
雷梟心臟猛然抽緊,四肢百骸都跟著抽痛,心痛絕望感覺讓他忍不住嗚咽出聲,如同受傷孤狼。
意識漸漸渙散,然後又從一片空白中慢慢回籠,雷梟蒼白臉漸漸恢復血色,只是滿頭大汗,渾身無力感覺讓他不太願意動彈。
雖然現雷梟和秦殃鬧翻,但是他要找雷梟,卻沒有誰去阻止,不是他們叛變,而是這事明顯很詭異,明明好好兩個人怎麼突然就鬧翻了?而且老大怎麼會想和餘渺渺結婚?他如果喜歡那樣女人,還用等到現?
他們這不是叛變,他們是挽救老大!
這是絕哥說!
所以,秦殃毫無阻礙地進了別墅,然後熟門熟路地走向雷梟房間,踹門而入,一眼便看見雷梟躺床上。
雷梟掃了他一眼,冷漠道,“你來做什麼?”
秦殃視線一掃,衣衫凌亂,一看就沒幹好事,滿頭大汗,顯然經過劇烈運動,慵懶饜足,這個……貌似那是渾身無力來著。
總之,秦殃是發飆了,撲上去便是一拳,雷梟被他揍了個正著,不由悶哼了一聲,然後毫不示弱地一腳踹了過去。
秦殃憋了很久了,如今爆發,自然是不留情面,而雷梟近也心情抑鬱,早就需要發洩一下了,所以兩人一動起手來,便是天崩地裂。
秦殃一邊打一邊怒聲道,“我忍你很久了,你TM還想結婚,你結啊!”
雷梟憤怒居然不比他少,不過他什麼都不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煩躁什麼,只是出手越發狠辣。
秦殃看上去沒事,但是喝了那麼多酒,酒精麻痺作用還是不能完全忽略,動作一個不到位,便被雷梟鑽了空子,一拳揍肚子上,秦殃痛哼一聲,後退兩步,撞到落地玻璃窗,然後滑落到地上,胃部一陣陣抽痛,臉色不由變得蒼白。
其實雷梟水平也沒有完全發揮出來,力量沒有平時水準,照理說不該這麼嚴重,但是秦殃近都沒有好好吃飯,又過度飲酒,傷了胃,再被揍一拳,胃自然要抗議了。
秦殃垂著頭,看不清他表情,但是卻給人很脆弱感覺,好像隨時都會破碎,雷梟看著他虛弱樣子,心裡抽了一下,伸手想要去扶他,秦殃卻先一步自己爬了起來。
臉色雖然蒼白,但是卻已看不出絲毫虛弱,唇角微微上揚,靠近雷梟,幽幽地說道,“雷梟,你就是個混蛋,你TM不就仗著我愛你嗎?爺現不奉陪了!”
冷笑臉,決絕話,讓雷梟心裡發緊,看著他轉身離開,心裡是暴躁不安,忍不住就拔出了槍,“站住!當我這裡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轉身看著對著自己槍口,秦殃不由笑了,語氣平靜如同暴風雨前寧靜,“你想殺我?”
雷梟頓了一下,正要收回槍,秦殃卻突然跨步上前,伸手抓住他手,將槍口抵上自己心臟,笑道,“你開槍啊!”說著,手指居然按上他手指,緩緩用力。
雷梟心底一慌,陰沉著臉,一邊抵抗著他手指,一邊伸手去掰他手,想要將槍口轉向,“你瘋了!”
秦殃冷笑一聲,依舊死死地將槍口對著自己,雷梟覺得頭又開始疼了,不由變得暴躁,“放手!”
宮釋衝進來時候,正看見兩人較勁,連忙將秦殃強制拉開,怒聲道,“秦殃,你找死啊!”
秦殃還想發瘋,宮釋只好將他扯進懷裡死死抱著,不給他一點掙扎機會,雷梟手中槍秦殃被拉開那一刻,便隨著他力道偏移,“砰”一聲槍響,牆角花瓶被子彈擊碎。
如果慢上一刻,子彈射中就會是秦殃,雷梟手忍不住顫抖,臉色也很難看,而那槍響聲終於讓秦殃冷靜了一些,靠宮釋懷裡沒有再掙扎。
宮釋惡狠狠地瞪了雷梟一眼,誰知道雷梟瞪得比他還狠,這兩人可能八字不合,以前就互看不順眼,現也沒好到哪裡去。
過了一會兒,秦殃平靜地抬起頭,拍了拍宮釋肩,示意他自己沒事了,宮釋這才拽著他走人。
看著兩人並肩離去,雷梟只覺得相當刺眼,讓他想要打破這樣畫面,握槍手動了動,終還是沒有抬起。
雷梟咬著牙,眼睜睜看著兩人離開,他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