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的,這八個英國女生獨獨站在那裡都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你好,我是名揚學生會主席,謝暄。”謝暄的臉上掛著進退得宜的微笑,伸出手,溫潤如春風吹過山崗,出口的是非常純正的牛津腔。
“你好,我是溫迪?克萊爾。”領頭的女生一邊伸手與他相握,一邊以非常標準的中文回道。
謝暄微微一笑,“你的中文講得非常好。”
女孩兒並沒有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矜持地點點頭,“謝謝,這是對我最大的讚美,你的英文也不壞。”
謝暄微笑,不以為意,對她介紹起學生會的其他成員,女孩兒一一與他們點頭示意,然後介紹起自己這邊的人,互相介紹完畢。
謝暄揚起真誠的微笑,“歡迎來到名揚,希望這次的旅行能讓你愉快。”
女孩兒也適時作出回應,“我們都很期待。”
溫迪?克萊爾是個個子高挑的女生,將近一米七的個子讓她看起來很具壓迫感,一頭淡金色的頭髮,面容普通,鼻樑上遍佈幾顆雀斑,倒顯得可愛了點,但大多數情況下,她看起來非常嚴肅,甚至有些刻板,倨傲都隱在骨子裡。
謝暄負責領著這八個女生參觀名揚,他留下了謝明玉和身為女生的文藝部長王芸,讓其他人先回去了。八個女生都很有教養,也或許是在陌生地方,都認認真真地聽謝暄介紹,並沒有咋咋呼呼大驚小怪的情況出現——偶爾也會提出一些問題,比如一天上幾節課,當得知除卻早自習和午自習和晚自習,一天居然還要上八節課後,露出了幾乎稱得上驚恐的表情,繼而追問——
“那麼你們哪裡來的時間休息、玩耍、與朋友聊天、參加義務勞動呢?”
這問題實在不大好回答,謝明玉兩隻手插在褲袋裡,目光在人家女孩子的胸部轉了一圈,吊兒郎當地回答,“這時間嘛,就好像你們身上的某物,擠擠就有了。”
八個女生中除了溫迪?克萊爾,大概都不懂中文,所以臉上都有些茫然,求知若渴地望著溫迪。溫迪的中文畢竟不是母語,大概也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只有身為女生的王芸臉上一陣燒,恨不得抬腳踢不著調的謝明玉一腳。
“他是說,時間只要合理安排總會有的,人的潛力是非常大的,看起來似乎到極限了,似乎沒有退路了,但也許柳暗花明又一村也說不定。何況,在這樣高強度的學習下,我們名揚的學生依舊有著豐富的課餘活動,我想這方面,我們明天就能見識到了。”謝暄揭過這個話題,引著八個女生往前走,“前面就是藝術樓——”
趁著轉彎,謝暄瞪了謝明玉一眼,卻沒想到換來謝明玉燦爛的笑臉,顯然還在為剛才的事得意。還真沒見過謝明玉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
藝術樓裡大半的教室都空著,現在還是早上,副課大多都在下午上。他們參觀了油畫室、陶泥製作室、舞蹈室,然後路過音樂室,溫迪禮貌地表示能不能請謝暄他們彈一段。王芸身為學生會文藝部長確實有兩把刷子,也不露怯,當即彈了一小段的貝多芬《月光》,然後委婉地表示她不過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名揚真的會彈鋼琴多如過江之鯽,她這實在是趕鴨子上架,獻醜了云云——
謝暄還真是第一次知道文文氣氣的王芸居然是個十足十的腹黑。
第一天的參觀交流總算圓滿結束。
兩校交流會,雖是打著互相交流互相進步的旗號,但一派和氣下卻也隱藏著激烈的競爭,八個小女生遠渡重洋,絕對是有備而來,謝暄再次細細叮囑了活動的各個負責人,才揉揉略略疲倦的眉心,回小公寓去——忙了這麼久,花了這麼多心血,是成是敗,就看明天了。
他將手移到放在桌上的手機上,猶豫了幾秒,拿了起來——
“三兒?”電話那頭是有些不敢置信的聲音。
“嗯。”謝暄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我還以為看錯了呢。”周南生大聲地說,又忽然壓低聲音,“你怎麼會打電話給我?”
謝暄意識到周南生可能在上晚自習,“打擾到你了嗎?”
“沒有沒有。”周南生連忙說,聽筒裡由奔跑下樓梯的聲音,“我出來了,有什麼事你說吧!”
“會不會被巡邏的老師抓到?”
“小瞧我了是吧,我是誰,哪兒那麼容易被抓?”
聽到手機裡輕微的笑聲,周南生也跟著笑起來,順勢靠著牆坐到地上,他所在的地方是實驗樓二樓的樓梯平臺,黑漆漆的半個人影也沒有,但聽著電話裡的聲音,覺得特別熨帖,“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