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他會連命都沒有的。我不會那樣做的。”他低下頭,輕輕地說:“三兒,你走吧,別再管我了——”
謝暄的雙目通紅,死死地盯著周南生,但周南生就是不抬頭,良久,只聽見椅子“嘩啦”一聲被移開,周南生面前的人影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隨著往外移的腳步,周南生感到什麼重要的東西從自己生命中抽離,一種絕望佔滿每一顆細胞每一條經絡——
謝暄的手握上門把,越握越緊,他回頭,宛若實質的目光纏緊那個讓他即使痛得無法呼吸也不肯放手的人,“其他人的死活與我有何干,就算洪水滔天世界末日那又怎麼樣?周南生,我只在乎你!”
一瞬間,四肢百骸宛若痙攣,那種夾雜著歡喜與疼痛的感覺全部向周南生湧來,蓋過所有感官。他不敢置信,霍的抬頭,只看見一個決然的背影——
看謝暄出來,等在外面的劉奇趕緊迎上去,剛想問情況,卻見少年又痛又難堪的臉色,知道結果不大好,識相地閉了嘴,與謝暄一同走向外面。
然而剛走到門口,就見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士,一個衣著考究的老者站在門邊。
劉奇正有些奇怪,就見謝暄停下來腳步,身邊的手握緊又鬆開,握緊又鬆開,終究臉上漸漸露出一種宛若哭泣的表情,有些澀然,明知故問:“何叔,你怎麼過來了?”
何叔微笑,態度恭謹“老太爺說,少爺該回家了。”
謝暄的手指顫了顫,一顆心直直的往下掉,張張嘴,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幾乎將嘴唇咬出血,也只有一句,“我知道了。”
59、事了 。。。
轎車快速地在昏昏雨幕中穿行,謝暄卻感覺自己的一顆心被冰涼雨水浸得透徹,渾身都發冷。
到小蓮山謝公館的時候,雨停了,天色忽然靚麗起來。謝暄懷著忐忑的心情,沿著幽幽長長的走廊走到書房門口——書房的門沒有關,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