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見滑鼠自己移動畢夏都覺得怪。
視窗裡面鄭宮一臉沉默,漆黑的雙眼深邃一片。
畢夏小心翼翼的,對鄭宮笑笑:“你怎麼有空來看我?”
“看了你快一個小時了——畢總經理上班上的很閒。”鄭宮一動不動地盯著畢夏,盯得他後背都開始發涼。
畢夏心裡知道不妙,於是解釋道:“你不會怪我把過去的事情說出來吧?放心,你給人抱進房間那段我跳過去沒說的,不用生氣的吧?”
“哼!”鄭宮冷冰冰地哼了一聲,低頭把手中的檔案翻得嘩啦啦的響。畢夏忍不住苦笑:這下不好了,一定是生氣了。
畢夏望著影片裡冷冰冰的鄭宮,突然來了興致。“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當初到底是怎麼愛上的?”
“不記得了。”
“真的不記得了?”
“嗯。”
“也是啊,因為我也不記得了。”
一道冰涼涼的視線突然從影片裡殺出來,畢總經理呵呵一笑,說:“對不起,我其實記得的。”
畢夏笑得很滿足,窗外東昇的紅日印在他的臉上。他忍不住打個哈欠,盯著影片裡戀人那張冷冰冰的臉。“咱們倆就這樣一輩子吧,你說好不好?”
“怎麼你還有別的想法?”
“呵呵,沒有沒有。”
看戀人又冷冰冰地把頭低下去,畢夏繼續痴傻一笑。
有時候愛情不一定要很多很多情節堆積在一起,但是真的,只要有一點機遇加投緣——就成了。
番外:戀人之與女友
有事?”畢夏小心翼翼。
只聽鄭宮頭也不抬,淡漠地說:“你女朋友又找來了,自己可以解決吧?”
“啊?”
鄭宮視線抬起,不悅的神色已經到達臨界點:“我說你‘女朋友’找來了,自己去解決!”
“……哦。”
一年多了,雖然自己有個男性戀人在公司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可是畢總經理一直被家庭用“行的端、坐得正”的思想灌輸著長大,真要他出櫃,這壓力他還是有些扛不住。
十年前他離開家鄉來到這個城市打拼,中間吃過苦,受過累,在商場中有過跌宕沉浮,可是不管怎麼樣,他一直聽從家庭的教導,正直做人,從來沒有做過一件虧心事。這從他公司一沓沓開出去的正規發票裡就可以看出來。
所以一年了,他那遠在異地的家人還不知道他的戀人已經從Lola小姐變成了鄭宮總裁(……)。
五點半畢夏沒有急著回家,而是懷著些許忐忑的心情坐在咖啡館裡靠窗的位子。
約莫過了十分鐘,一襲絲裙紗衣的女孩兒在他對面坐了,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悲苦。
Lola瘦了,和半年前比簡直像變了個人。
“畢夏,我一直在等你來找我。”她一開口就直奔主題,驚得畢總經理一口水差點噎著。
這時一輛耀眼的S600黑色轎車貼著咖啡館窗戶緩速駛過,鄭宮不動聲色的側臉從畢夏面前驚天動地地軋過去。畢夏啞然,在鄭宮過去之前硬是沒敢出聲。
“咳咳,那個,想喝什麼?”偷偷注視著鄭宮走遠,畢夏才開口對Lola說話。
“我什麼都不想喝,我只想你回來愛我。”Lola找出面巾,敷在面部狠狠地抽泣。“我那時只是生氣你沒有帶禮物來,以為你不在乎我才賭氣說分手,我不是真的想分手啊!”
“Lola,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比我好的男人還有很多。”
“我不要!我都見過你家人了,我們明明都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了,我除了你誰都不想要。昨天你老家的人還打電話來給我,問我們什麼時候結婚……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別這樣Lola……我家人那邊我會解釋,但是和你……對不起。”
在一年前的七夕節當天,畢夏被Lola甩了,同時認識了現在的戀人鄭宮。老人常說有得必有失,同樣有失也有得,只是沒想到那晚“失去”的卻掉頭回來糾纏,這就愁煞人了。
過去一年裡畢夏不是沒有和Lola說明覆合不可能,Lola又和他老家的人有聯絡,於是又不能把已經有鄭宮這個戀人的實情說出來,於是一年了,他倆的分手分的不乾不淨。畢夏常常想,要是他有鄭宮的頭腦,是不是早就輕鬆地搞定這件事了?可是偏偏的,這位好頭腦的戀人在這件事上一點都不肯出力。
每當畢夏和他商量這件事的時候,他都只